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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是真的松口了,一家老小恐怕就都活不成了。
抱着侥幸之心,的刘三元艰难抬起头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冤枉啊御史大人,下官真的冤枉……”
“既然冤枉,那就说说……为何这几年来太原府粮食损耗成这个样子,当地庾司这几位官员怎么还升了?你回来述职之时,又是怎么说的……才能使庾司免罚,你是否还同吏部有什么瓜葛?”牛御史端起手边的茶,慢条斯理说,“不着急,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我怎么会和吏部有什么瓜葛。”刘三元哭出声来。
“不承认不要紧,咱们就先说说元丰十三年,这一年粮食损耗如此大,你去巡查之后回来是怎么述职的……”牛御史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拿出当初刘三元述职上交的文书,要和刘三元一点一点对。
户部空了一半,人都在御史台狱之中关着。
原本薛尚书还想要借口将几个紧要的人保出来,可那吏部尚书谢瑾元竟然提出了那么个法子。
此时的户部,虽然有新人和下面熟悉流程的官员迅速顶替了上来,可顶替上来的人多少手忙脚乱,得几天才能熟悉流程。
户部尚书薛大人如坐针毡。
薛尚书承认自己在赈灾之时也捞好处了,可那都是为了大皇子,再者他做的很隐秘,自己没有沾手。
可若真的……一粒赈灾粮食都没有到灾民手中,那就是大邺开国以来最大的贪腐案,他这个户部尚书难辞其咎。
薛尚书沉住气,只希望被御史台带入官员,能咬死了不承认。
还有各地粮仓存放的粮食,怕是得赶快处理……哪怕是送走火势烧了,都不能留下!
汴京城中,因赈灾贪腐案着急上火的除了薛尚书,和涉事还未被抓的官员之外,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大皇子担心牵连更多自己党派中的人,最后牵连到自己,心慌不已。
他和高贵妃一般,都太了解自己的那位父皇……
父皇可以容忍他们贪,可贪到遮蔽皇帝的双眼,让皇帝指派赈灾的粮食一粒都没有送到灾民手中,这是对皇帝权威和尊严的严重挑衅,他的父皇不会容忍。
大皇子明白这案子已经开始查,他决不能从中阻挠,以免让父皇对他更加不瞒,甚至产生怀疑。
他应当做的是,尽量减少党羽的损耗,付出最小的代价,将此事了结。
户部尚书不能换成别人,换成别人不一定有如今的户部尚书薛志这么好掌控。
更甚者,要是换成了三皇子的人,或者四皇子趁机扶持自己人上去,都对他不利。
大皇子头疼不已坐在主位住上,听着母亲派来的人同他说:“贵妃娘娘说,按照陛下的脾性,大皇子应当趁着如今御史台还没有查出什么,先行去同陛下坦白自己在此事上贪了多少,告诉陛下…只是没有想到下面的人打着大皇子的旗号贪了这么多,而且贪的原因……最好是为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