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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说,那时……只有谢六郎在他的床榻前,他睡梦中呢喃了什么,将六郎吓到了。
纪京辞幽邃的眸中,仿佛只容得下那抹清瘦身影,心中生了一种十分荒唐的妄念。
虽被自己的荒唐吓了一跳,可纪京辞盯着谢云初的目光却未曾挪开半分。
他不自主抬脚朝着谢云初的方向走去,想要问问谢云初,他到底……
十支羽箭投尽,周围一片欢呼声。
萧五郎高兴地拿着玉佩,与谢云初勾肩搭背,骄傲同旁人说着他家师弟在汴京投壶从无敌手。
萧五郎将谢云初迎来的玉佩往腰间一挂,扯住谢云初的胳膊指着不远处:“那边还有小摊,我们去看看玩儿什么!”
说完,萧五郎也不管谢云初是否同意,拉着谢云初就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人群外,萧五郎踮起脚尖,瞧见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老翁,带着草帽,盘腿坐于树荫下,说谁能解开他面前的机关技巧,就能将这小玩意儿赢走。
萧五郎来了兴趣,松开谢云初的手挤了进去,掏铜板丢给老翁,蹲下身去解那机巧木制玩具。
正午艳阳晒将本就有些醉的谢云初晒得头晕目眩,又被萧五郎丢在人群外,还有些恍惚。
一个总角小儿从大人腿下钻出来,要去找自家阿娘要铜板,撞了谢云初一下……
谢云初脚下踉跄向后倒去,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纪京辞护在了怀中。
熟悉清列的气息袭来,谢云初不用看便知道是纪京辞。
她陡然酒醒,忙从纪京辞怀中退出,全无醉态,长揖同纪京辞致谢,谁知被背后的汉子撞了一下,又扑入纪京辞的怀中,顿时面红耳赤。
“没事吧?”纪京辞垂眸看着急切从自己怀中退出去的徒弟,问道。
李南禹也赶了过来:“六郎没事吧?”
“没事!”谢云初低着头,死死攥住自己的袖口。
纪京辞扣着谢云初的肩膀,将个头不高的小郎君护住:“先到阴凉地等等五郎,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是!”谢云初应声,余光瞧着纪京辞扣在她肩膀上的修长手指,耳根的热度越来越高。
李南禹也在一旁护着自己的小师弟。
两人护着谢云初走到树荫之下,萧五郎还顶着烈日在各个摊位上玩儿。
“可苦了阿夏和护卫们了!”李南禹将水囊递给谢云初,倒像是立在这凉爽之地看热闹。
阿夏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苦哈哈跟在萧五郎身后,一个劲儿的喊着:“主子慢些!”
“原只知六郎不吃酒,不成想六郎这般量浅,现下好些了没有?”李南禹问。
喝了口水的谢云初应声:“好些了!”
何止好些了,刚才被纪京辞抱住时,她整个人都清明了,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直跳。
青锋拿了两捧被荷叶包着的糖莲子回来,给了谢云初和李南禹。
“师父……”李南禹将自己那捧递给纪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