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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这玉佩为旁人所赠不好送人?”长公主笑着给安平侯夫人找台阶。
她忙道:“也怪我……没有提前告诉荣华姐姐今儿个要添彩头,荣华姐姐定然是觉着打赏的金裸子和首饰不适宜给小郎君们添彩,无妨的……我正好有要送姐姐的东西,还来得及送去,姐姐从里面挑拣一样添彩头就是了!”
安平侯夫人回神,笑着开口:“哪里,不过是偶然得了这一物,翡翠倒是好翡翠,不过雕工乍一看还成,终究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王嬷嬷觉着……自己带一带还成,送给小郎君们添彩头,怕旁人以为我们安平侯府小气。”
谢云初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寒意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舌,从她小腿蜿蜒而上,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处,生疼……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长公主笑着拿起那块翡翠玉,“这翡翠一丝杂质都没有,干净通透,实在是难得!这雕工……的确不如姐姐身上其他物什儿精致,可也算是上乘了!姐姐这是见惯了好东西,咱们觉着是宝贝儿的东西,都入不了姐姐的眼了!”
几位勋贵夫人,跟着用帕子掩唇直笑:“咱们荣华公主幼时被大长公主金尊玉贵的宠爱着,自小呀……那眼光都是极高的,咱们打小都知道。”
长公主含笑将翡翠玉佩放在托盘之中,别的夫人也都跟着添了彩头。
从兰花阁退出来。
谢云初立在耀目骄阳之下,紧攥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她看着谢云溪谢云霄他们走远的身影,眼眶酸胀的厉害。
是啊,对安平侯夫人来说,上一世的她,可不就和那玉佩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么。
被抛弃了那么多次,被嫌弃了一辈子,已经都死了一次,还这么不清醒,还要这么可怜巴巴的,心存妄念吗?
本就知道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计较的。
她轻轻笑了一声,抬脚朝前厅走去。
即便安平侯夫人觉得她精心雕刻的玉佩上不得台面,那也是她的东西!
安平侯夫人不要……
她要!
谢云初跨进设了投壶的葳蕤厅时,谢云霄已经推拒了同柳四郎的比试。
谢云霄心中清楚,长公主刚才让人将象牙折扇取来,分明就是想要借柳四郎之手还给工部尚书夫人,他若是赢了柳四郎,定是要得罪人的!
可要是故意输给柳四郎,好不容易挣来的名声可就没了,不如借这象牙折扇之说……成人之美。
谢云初看了眼被安平侯夫人说上不得台面的玉佩,问正同谢云霄说承让的柳四郎:“不知道柳四郎是怎么个比法?”
旁人听谢云霄说这象牙折扇是柳四郎母亲的爱物,原本这局都已不打算与柳四郎较量,没想到谢云初却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