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道：“现在看来李文荣有重大嫌疑，你去把他带到审讯室。”

阿德无奈退出陆大奎办公室，来到李文荣办公室。见李文荣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喝茶、吸烟。阿德堆着笑，吞吞吐吐地道：“李，李科长，探，探长要，要你去一下。”

李文荣奇怪地问道：“怎么，探长找我有事？”

阿德无奈地道：“你跟我来。”

李文荣心里明白，知道出事了。于是跟着阿德来到审讯室。李文荣一进门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于是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把我叫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呀？”

陆大奎示意阿德出去。

阿德出去以后，李文荣也绷着脸，在一条板凳上坐下来。气呼呼地道：“什么事，探长您问吧！”

陆大奎嘿嘿冷笑了一下。道：“李文荣啊李文荣，我陆某平时对你也不薄。算是我看错了你。”

李文荣道：“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您直截了当说，不用绕那么大圈子。”

陆大奎嘿嘿冷笑了一下。道：“那好那好。我来问你，你和那幸子小姐有没有来往？”

李文荣反问道：“什么叫来往？是不是讲过话也是算来往？还是其他？”

陆大奎道：“来往指的是两人有私下接触。比如两人私下约会，甚至有过那种事。”

李文荣气呼呼地站起来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一起喝过咖啡，是她邀请我的，这是出于对一个女性的礼貌，整个巡捕房有很多人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您说的那种事，谁都知道，她是东京都站在马路上招来生意的一个低级的妓女。想要和她睡觉的男人，除非他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如果她倒贴我钱，要想我和她睡，我还嫌弃她太脏呢。染了性病真犯不着。”

陆大奎千万没有想到，李文荣竟然会给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黑，感到无地自容。

李文荣接着道：“她呀，听说田中看中她能够勾搭男人的本事，就把她招来，专门和一些男人睡觉，由此来搜集情报。在租界已经转得纷纷攘攘，难道探长还不知道？”

陆大奎被李文荣一番话吓出一身冷汗。

李文荣接着道：“弟兄们也在传，江探长也经常往她那里跑。我说绝对不可能，探长怎么会看上这种脏兮兮的女人呢？探长您说是吧。”

陆大奎无奈地道：“是，是，他，他们，全是胡说八道。”

李文荣接着道：“如果正如人们传的那样，幸子小姐是日本的间谍，共产党，包括南京政府，肯定对她恨之入骨。探长您可也要小心啊。”

陆大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接着道：“她，她已经被杀了。”

李文荣假装惊讶地道：“怎么会这样，说来就来。什么时候的事？”

陆大奎无奈地道：“昨天晚上，她被共产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