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荣挂好了水,和幸子一起从医院出来。
幸子低着头:“あなた,您身体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回我那里去休息?”
李文荣愁眉苦脸的道:“回你那里怎么了?床上也搞得一塌糊涂,还没有收拾。”
幸子嗲声嗲气的,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不是,还有,还有一个房间吗?”
李文荣笑道:“两人就睡在一个房间?可我今天是力不从心啊。反而,搞得心里很难受。”
幸子低着头道:“那好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机会。”
他们叫了两辆人力车,各自回家。
一路上,幸子一直在琢磨着李文荣这个人,真的对他有点捉摸不透。看看他今天的所有表现,又不像是装的。难道这种药真的会有反应?
她回到家,看了一下房间,没有什么问题,她又打开阁楼,看了看里面,所有东西还是原封不动。她又看了看门口纸篓子里撕碎的照片,拿出了拼接了一下,有两张拼不完全。她开始犯疑起来,还有两个半张去了哪里?是不是扔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这里,除了陆大奎经常来,唯一的到这里来的就这次李文荣。而陆大奎每次过来,只知道就和自己上床,其他基本上都不感兴趣。无非是李文荣,那他要这破碎的照片干吗?要不是他是共产党,在注意着自己,身上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想想也不对,他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到阁楼。又想,如果有机会,只有两个时间段,一个,她下楼拿水瓶;一个,就是自己洗澡。如果真的自己所想象的她倒感到有点可怕起来。后来又想,好啊,假如李文荣固然是共产党,不怕他不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第二天,幸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按时到了“大东亚共荣上海民主自治会”上班。
幸子一进门傻了眼。只见林芳早已经到了,却趴在桌子上哭。
幸子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呀?”
林芳哭着道:“幸子小姐,你倒看看,不知道哪里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也许她自己的男人不行。昨天晚上把我表哥叫出去,一直快到天亮才回来。把他整的不死不活的。这只骚货,狐狸精,我看每一次一个男人睡,她肯定不够,马路上男人不有的是,她怎不拉一帮男人去搞她,反正,我家表哥已经被她搞得如此精疲力竭。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是知道了是那只骚货,非要去把她拉出来,把她裤子脱了,拉十匹骡子过来捅她,捅她个过瘾,看她以后还敢想人家的男人。”
幸子虽然也听说过林芳这女人厉害,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刻薄,虽然知道她不知道李文荣和自己在一起,也感到被骂的无地自容。也真是天知道,虽然两人在一起一晚上,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于是,强颜欢笑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犯不着。说不定他真的是到哪里有事去了。”
林芳又道:“有事?我又不是傻瓜,做女人的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身上还有那妖精的香水味。”
趁林芳去卫生间,幸子为难地给李文荣,打了个电话。问道:“李兄,回去怎样,现在身体感觉怎样?”
李文荣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别提了,回去吵到了天亮,硬说我到外面找女人了。真是天知道,有机会见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