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带着幸子来到审讯室。
幸子一改平时那温柔文雅的面貌,脸上充满着阴险。她不慌不忙地走到被绷着的蒋茹面前。一只手托着蒋茹的下巴,看了一下。哈哈冷笑了一下道:“就是她,没有错。”
接着又向蒋茹问道:“我问你,那天你在巡捕房门口干吗?”
蒋茹毫不示弱地道:“看热闹呀,那天你不也是在现场吗?那你到那里去干嘛呀?难道看热闹也有罪吗?”
幸子万万没有想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接着道:“你身边那个男的同伙呢,他现在在哪里?”
蒋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当时现场有成千上万地人,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谁的身边没有人?你身边不同样有人,难道他们都是你的同伙吗?”
陆大奎感到蒋茹的话没有错,有一定的道理。
幸子没想到自己被蒋茹问得哑口无言。接着道:“按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蒋茹道:“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你说话可要有证据。问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我们中国女人不像你们日本的女人那么不要脸,只要是男人,和谁都可以上床。你这样说,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幸子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在骂自己不要脸。嘿嘿一笑。道:“我看你的样子就很不一般。凭我的直觉,你就是共产党。”
蒋茹又问道:“怎不一般了?这是我们中国女人的的骨气!我们中国的女人就是讲的自尊,哪像你们日本女人最不值钱是你们的屁股。你们开始说我抢了你的包,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共产党了?你究竟要我说什么才好?”
幸子被骂得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道“不给点颜色给你看看,你是不会好好说话的。”说完,就绷着脸出去了。
到了陆大奎办公室,幸子气呼呼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大奎也嬉皮笑脸的跟了进来。
幸子朝着陆大奎叫道:“她开头到尾都在骂我,难道你就听不出来吗?”
陆大奎嬉皮笑脸的道:“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
幸子又站起来指着幸子怒道:“消消气消消气,你叫我这口气怎么消?毫无疑问,她就是共产党,我看你能把她整出个什么名堂来。”说完就走。
幸子走后,陆大奎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的茶壶喝了一口水。她感到幸子的话还是有点道理。一般的女人到了巡捕房这种地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求饶都来不及,哪敢当面对嘴理论?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共产党,有个信仰在支撑着她。但就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又感到蒋茹的话也有道理,成千上万的人站在那里,你就说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同伙,是否也有点牵强附会?是啊,开始是把她当作抢劫犯抓来的,现在又说她是共产党,难免人家心里不服气。不管怎么样,幸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这也是自己的面子。
于是,陆大奎又来到审讯室。
陆大奎朝坐在那里蒋茹看了一眼。道:“你想好了吗,可以交代了吗?你的同伙是谁?”
蒋茹斜看了陆大奎一眼。道:“您也是个中国人,你怎么吃了外国人的屁尽说屁话。你自己想想看,一会儿说我是抢劫犯,一会儿又说我是共产党,你要我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