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连翻追问下，白首结结巴巴的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大略与林琬说了一遍。

“那你是怎么想的？”林琬想若是白首愿意，她自然不能拦着。

“奴婢……奴婢曾经发誓会一生一世跟在主子身边。”

林琬见白首略微苦涩的表情，心里便有些明白了。

白首这样分明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啊！

“白首，你不用顾虑我。

当日我虽救过你，但这些年来你早就已经报答完了。

其实我把你们几个一直都看做自个的亲人，往后你们每个人都是得嫁人生子的，知道吗？”林琬看着身边的几个大丫头。

春枝几人都微微红了眼眶，后又看着白首。

“奴婢怕他并非良人……”白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出了内心的挣扎。

“白首，直郡王是否是良人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比起直郡王，你若是嫁与别人，肯定能过的更加恣意些。

如何选择全看你的心。”林琬也只能把最浅显的两条路指出来给她看。

林琬觉着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总是卑微的，没有人能保证做正妻就能一辈子喜乐无忧。不过有她在，体面总是有的。

可情爱最是无理的东西，也是最难把控的东西，别人觉着好的，你自个不一定觉着好。

两者都不能说对错，你得到些什么时总是要舍下些什么，世事向来如此。

“主子，谢谢你和奴婢说这些。

能给奴婢些时间再想想吗？”白首红着眼问道。

“谢我做什么，你啊总是话不多，我总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去。”

虽然白首还没有点头，不过林琬心里已经大概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