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仿佛要化在这个眼神里,她鬼使神差的用双臂环住了冥王苏瑜的脖颈,轻声说道:
“阿瑜……”
一句呼唤,包含了无限春意。
“苏苏再叫一次……”
冥王苏瑜低头将额头抵在苏小小的额间,和着沉重的喘息,语气是那样的缱绻。
“阿瑜……”
苏小小主动剥去了冥王苏瑜的红色外衣,素手刚要往他的腰间探去,冥王苏瑜就拉住了她的手。
细碎的吻落在了苏小小手上,颈间,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
“苏苏……是我大逆不道……”
意乱情迷之际,苏小小丝毫没有注意到冥王苏瑜的话里有何深意。
冥王苏瑜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明,扶着苏小小慢慢解开了衣衫上的纽扣。
灯火重重,一夜足风流。
宝镜台前玉树枝,绮疏朝日晓妆迟。梦回五色江郎笔,一夜生花试画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物化成种,播洒在沧海横流的心田,让繁华人世的万千过客每日晨起,都能感受阳光扑面而来。
那是一片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八陡山村里,人们照常忙碌了起来,不知是谁发现了吊在房梁上的李德贵,他早已经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眼球突出,舌头掉的老长。
李德贵死了的消息顿时在村子里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前来围观,有人将李翰林德贵丛绳子上放了下来,桌子上还有一壶没喝完的酒和一张遗书。
“死得好!”
“你们看,他在遗书里承认了自己强杀了周晓梦和污蔑老周家的事!”
有人大着胆子看了李德贵的遗书,纸上的内容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他怎么认罪自杀了?”
“老天有眼啊!”
“周大爷,周大娘,你们的儿子女儿能瞑目了。”
死了一个人渣,大快人心,村里人个个喜气洋洋,周晓梦和周春生的父母更是老泪纵横,恶人已死,但他们的儿女却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有人报了警,警察从李德贵的家里还找到了其他九张认罪书,桩桩件件,清楚明了,罪恶无所遁行。
另一边,冥王苏瑜神清气爽,而苏小小却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了床上。
“苏老板,不是要去灌江口吗?”冥王苏瑜故意捏了捏苏小小的脸颊,惹得苏小小翻了个白眼。
“我要扣你的工资。”苏小小拍掉了她脸上的爪子,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可没做错啊,苏老板可不能如此不讲理。”
冥王苏瑜索性直接将苏小小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车票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咱们就去灌江口。”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知道了。”
洗漱完毕,苏小小坐在梳妆镜前开始上妆。
“苏苏,今日我替你匀妆吧。”
冥王苏瑜订好了早饭走到苏小小的面前说道。
“好啊。”
有道是: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过了一个小时,冥王苏瑜簪好最后一支玉簪,苏小小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墨发用玉簪半挽,垂落的发髻间错落的别了几株玉兰花。
可冥王苏瑜觉得还缺些什么,思考了片刻,他拿起玉笔在苏小小的额间勾勒了一朵梨花。
一时妆成,玉面粉黛,回眸一笑胜星华。
“苏苏……”
冥王苏瑜很满意他的手艺,二人笑闹着吃完了早饭,然后收拾了一番,乘坐高铁去往灌江口。
夜晚,天如墨染,月弯如钩。
各种莹草幽花皆暗自绽放,犹如在林间、草地上散落了无数夜明珠,星星点点,煞是漂亮。
清源真君坐在杨府的竹苑外,鼻尖幽香萦绕望着此间美景,一花一叶一草一叶皆生机勃勃。
指尖轻轻弹出一抹幽蓝,调皮的灵力围绕着清源真君的周身上窜下跳的,最后不情不愿的被拘在指尖,凝成一块巴掌大小的冰晶。
什么金花太子,司法天神,本就非他所愿,封神一战,三百六十五里路正神各司其位,他乐得逍遥。
可后来,他已无路可退,若非成为天帝元手中制衡六界的刀,便是天道手上可随时吞掉的物件。
他不愿意做石,亦不愿意做那死物。
所以只能做那握刀的手。
司法天神之位,便是这天界最为锋利的刀。
灵力聚成牛毛细丝,清源真君凝神屏息,专注的在幽蓝色的冰晶上雕琢着什么。
灵力所至之处,冰屑散落在地化作灵力四散而去,指尖微动,蓝色的冰晶极快的出了轮廓、雏形、然后精细到脉络,枝角末叶,一点点的雕琢,一点点的修饰,尽善尽美,手法熟练恍若做了无数次。
须臾,清源真君的手心间,一朵冰蓝色的六瓣荷花栩栩如生,光华璀璨。
远远望着,清源真君神色温柔,手持蓝色荷花,正欲捏诀。
天际忽然划过一道流星。
清源真君似有所感,转身凝眸望去,便见两道极为熟悉的绚烂光影落在不远处化出身形。
杨府的夜色向来清幽,而那两人却似敛了骄阳旭日六界华光集于一身。
其中一人薄唇微张,眼中含了些捉摸的意味。
“几月不见,真君别来无恙啊。”
另一道声音清脆悦耳: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