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平福了一礼,打量了一下两位小姐的脸色,直觉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姜妤晚抬头一笑,轻声道:“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我和韵姐姐都觉有些乏累了,提前回府休息吧。”
闻言,林珂韵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刚刚替他们解围的男人所说,当即点点头,附和道:
“对,都收拾一下东西,回府吧。”
“是。”三个丫头应了声,立马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船上带来的东西,什么也不敢问。
站在府门前,姜妤晚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了下去,吩咐清平将采摘好的莲子送去厨房后,就带着清安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前脚刚进院门,后脚在母亲跟前伺候的李嬷嬷就过来了,行色匆匆,进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见状,姜妤晚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一向稳重的李嬷嬷,今日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来不及细想,又赶忙转身吩咐清安倒茶。
“小姐,是夫人知道你回来了,让老奴过来请你过去的。”
李嬷嬷揣着手,满脸焦急,重重喘了口气后,才说出了原委。
“方才老爷一身血从后门偷偷进府,又直接进了书房,任夫人在外面怎么叫都不开门,这可怎么办啊?”李嬷嬷一想起那满身是血的场景,心里就慌得厉害。
闻言,姜妤晚眼前一黑,身子一个晃悠,就往地上倒,李嬷嬷急忙扶住,紧张喊道:“小姐,你可别吓老奴啊。”
“随我去前院。”姜妤晚缓了一会儿,就撑着清安和李嬷嬷的手往外走。
前院书房外,书涓扶着何氏在廊下站着,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着急,心里没个主意,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远远见姜妤晚过来,就抢先一步迎了上去。
“阿晚,这可怎么办?你阿爹只说把事情压下来,连大夫都不让请,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何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姜妤晚忙拿帕子给何氏擦泪,心下琢磨了一会儿,再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口中安慰道:“阿娘,阿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现下最重要的是不要给阿爹他添麻烦。”
何氏捏着帕子,急道:“那总该请个大夫吧,你爹若是有个什么大碍,让为娘可怎么活啊。”
“阿娘别着急,来的这一路,我有了一点儿猜想,往日阿爹从不在白日回府,多是待在府衙处理公务。
刚才虽然一身血回来,却行走正常,没有异常,或许是审讯犯人时不小心沾染上了,又着急回家取重要的秘密公文,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的不让我们声张。”
“也对也对。”何氏松了口气,被这些话安慰到了,也舒了心,又想起什么来,转头对李嬷嬷道:“你去厨房吩咐一句,让他们炖一碗枸杞乌鸡汤,先备着,待会儿老爷从书房出来了,再端过来。”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姜枰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衣裳,丝毫不见刚回府时的狼狈。
“不用了,我现在回府衙,晚上再回来,今日就当我没回来过,麻烦夫人多上点心,让府里的人嘴巴都闭紧点。”说完,拍了拍何氏和姜妤晚的肩膀就大步迈了出去,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这。”何氏看看姜枰的背影,又看看姜妤晚,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就让我们干着急,你阿爹真是气死人了。”
姜妤晚看着姜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