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蒜迷茫的看着她。
那一瞬,他的眼睛里呈现出稚子的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像是被至亲的人抛弃。
他是因为谭晚晚才来到这个世上的。
可是……
她恨自己,恨透了自己。
指甲深深刺破掌心,他想要愤怒、爆发、发泄……
可最后肩膀挎下,只有无声无息的平静。
火山似乎被封口。
熔浆也不再沸腾。
他耷拉着脑袋,离开了病房。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对这个世界、城市的了解,全靠唐幸的记忆。
房子是唐幸买的,人际关系是唐幸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得到谭晚晚,最起码能证明自己真真切切活过。
可现在……
谭晚晚在病房等了许久,没等到唐蒜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她在气头上,说话难免偏激了一点,他万一做出什么报复性行为怎么办?
她不顾医生的阻拦,拆了针头,踉踉跄跄的下地。
“唐幸?唐幸——”
她不断呼喊这,医院的人也跟着,结果在漆黑的安全通道里找到了无处可去的唐蒜。
他孤零零的坐着,想着被人抛弃的玩偶一样。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谭晚晚,她冲他招手,可是他迟迟没有动。
“跟我回去。”
“谭晚晚,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他喉咙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