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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锐听了就笑,指指天上密布的阴云,道:“今天天气不好,你还来看我。”
晏澄月这才留意到天色,抬头看了下,道:“县城是多云,不像要下雨的,我就出来了……”
刘锐道:“走吧,我带你去村两委喝点水。”
晏澄月摆手道:“不用,我车里喝过了。”
刘锐想了想,道:“那你要不要参观下我的扶贫成绩?”
晏澄月忍不住好笑,明丽高贵的丹凤眼觑着他,半埋怨半撒嗔的道:“我又不分管扶贫,也不管黄寺乡,看你扶贫成绩干什么?”
说着话,晏澄月伸了个懒腰,四下里望了望,道:“这里离山好近啊!平日里光坐办公室忙了,今天难得有时间出来一趟,咱俩去爬山呀?”
刘锐很是高兴,想都不想就道:“好啊!”
晏澄月道:“你等下,我跟下属说一声。”
她回到公务车旁,跟里面一个半司机半秘书的女孩说了几句,很快走了回来。
“走吧,我们爬哪边的山?”
石桥村东、西、北三个方向上都有山,不过东西两个方向上的山较远。
而且刘锐经常往北面去,对北边的山势地形较为熟悉。
他便指着北边道:“我们去爬北山。”
晏澄月欣然答允,二人便并肩向北走去。
“昨天夜里,姚海夫妻死于火灾,他们的儿子姚天赐吊死在了于东家南边的院子里!”
走着走着,晏澄月语气平静的说了这么一件事。
刘锐只听得心惊肉跳,问道:“霍家干的?”
晏澄月嗯了一声,道:“早晨何兴告诉的我这两个消息。”
“在这之前,也就是昨天,霍家长子长孙霍红震已经把姚海的现金资产搜刮干净了。”
“他跟我说是要到了八个亿,可能只多不少。”
刘锐暗吸一口凉气,道:“霍家真是心狠手辣,姚海只是杀了一个霍红雷。”
“霍家却掠夺了姚家的家产不说,还将一家三口全杀了。”
“霍向东只是绝后,姚家却是灭门啊!”
晏澄月关切的看他一眼,道:“没事,你只要不惹他们,他们就不会对付你。”
刘锐想把昨天霍向东派人来抓自己的事说出来,可又怕伊人担心,便没说。
“不说这些恩恩怨怨了,你好容易出来放松下心情,咱们说点开心的。”
晏澄月笑着逗他道:“你都没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我开心不起来。”
刘锐听了也笑,说道:“那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二人一路说笑,慢慢走到了山村的东北边山脚处。
之所以带晏澄月从东北上山而非西北,是因为西北的山腰上正有好多人在平整场地。
尽管刘锐自问和晏澄月循规蹈矩、没有亲密举动,但被外人看在眼里也不好。
为了避嫌,避免村子里再传出自己的闲话,刘锐果断带晏澄月从东北方向上爬山。
这里山脚非常平坦,坐落着一排农家院落,粗略一数差不多有五六户人家。
刘锐带着晏澄月,从两户人家之间的一条小路向北而去。
这条小路渐渐升高,往前望正好通到眼前的山坡上。
二人走了十来步,前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凶猛的犬吠声。
二人立时停下,抬眼瞧去,都是一惊。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大黄狗,拦在路上,作势欲扑,不停的吠叫。
看那凶猛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