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来路不明,但是所有士兵的偷窥,都带着黑丝带,批黑甲!”
陈洪进十分惊讶,赶紧披上战甲,穿战靴,戴好头盔,急急忙忙摘下佩剑,走出了后院。来到前院的校场上。
在将军府校场上,站立了三百名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侍卫军。
副都指挥使刘健抱拳道:“陈将军,敌军已经杀入城内,四座城门,有三座城门失守,城内士气已不可用,也不知敌兵还会有多少人,末将建议,立即突出城外,然后前往漳州整顿兵马,一边弄清敌军情况,再做定夺!”
陈洪进闻言,觉得有道理,说道:“好,就按刘将军说的吧,我们带一支人马,强行杀出城外,突围而出,去往漳州,与漳州刺史等,一起商议对策,我事后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对我漳泉二州进兵,我们背后可是有大宋朝廷。”
陈洪进这个时候才觉得依靠大宋,底气充足,漳泉二州,能守就守,守不住自己也可以北上投宋,谋个官职和差事,对泉州的看重,并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于是,陈洪进放弃了实战到底的想法,打算带人先突出重围,放弃刺桐城,但是刚出了将军大门,只见张志成带了一帮人马过来冲到了这里。
“将军留步!”张志成大喊:“陈将军,敌军已经入城,请调兵遣将!”
陈洪进看到张志成过来喊住她,对他略有不满,毕竟这是张思留的侄子,一直并不待见他,这时更是没好气道:“张志成,你来这做甚?还不去阻挡敌兵。”
张志成轻笑道:“陈将军,已经守不住了,末将特意过来,向陈将军禀报,那些敌军过于凶猛,我军正在巷战,但节节失利,就要彻底沦陷了。”
陈洪进眼神一转,大义凛然道:“那也不能让敌军轻易占据刺桐城,张志成,本将军命你,带人层层设卡,与敌军继续进行巷战,重创敌兵,不能让他们好过,哪怕战到一兵一卒,也不能退缩。”
这个时候陈洪进,还想让张志成带兵断后,抵抗敌军,给他突围争取逃亡时间,需要有人留下继续厮杀,吸引目标。
张志成微笑道:“陈将军的意思是牺牲我的性命,来阻挡敌军,不让其顺利拿到刺桐城,你带人先撤,完全不顾我等死活了是吗?”
刘健喝道:“张志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是该跟陈将军说话的语气吗?”
陈洪进脸色也沉下来,大喝道:“这是军令,军人当以服从,军令为天职,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推三阻四,否则,本将军撤掉你的官职。”
张志成哈哈大笑道:“陈洪进,你以为,现在你还是漳泉的诸侯王吗?今日你休想走了,哪里也去不了,动手!”
“锵锵锵!”
张志成露出了原本面目,大喝一声,随他而来的一千士兵,全部全部拔刀出鞘,搭箭上弦,长枪手上前围住了对方,前后围堵住了陈洪进和侍卫们。
陈洪进怒道:“张志成,你这是要叛变!”
张志成冷笑道:“陈洪进,别忘记了,你这藩王留后之位,是怎么得到的?也是你带兵闯入了我叔父的帅府,把他软禁、饿死,才得到了这个权力,这本是我张家的权位!这几年我忍辱负重,像一个哈巴狗一样认贼为主,供你驱使,才得以保全这个性命。今日,我就替我叔父报仇,杀——”
张志成说完,策马挥枪,冲上去刺向陈洪进。
他所带的士兵,手臂上都缠着一个黑色的丝带,加以区分。
于是,这一刻,张志成带来的官兵,与陈洪进的三百侍卫,厮杀在了一起,一下子阻断了陈洪进逃亡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