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看到苏宸进来之后,脸色凝重,对着苏宸一摆手道:“那些礼节都免了,苏宸,你过来为二皇子继续诊断,看他为何会忽然加重病情,昨夜你不说跟朕保证过,皇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吗?”
苏宸听李煜口气中带着一股质问和狐疑,以及一些不快夹杂其中,心想自己昨天见到二皇子时候,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你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如今反而像是怪罪他没有给治好的意思,这是要赖上他呀!
“草民昨夜诊治,的确找到了皇子殿下的病症,只要按着草民开的方子,服用三日便会有效果,七日就能见效,脱离危险,不应该今日会加重。”
这时候,魏嫔妃站出来轻哼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昨夜好大喜功,故意吹嘘而已,只是临时有效,骗取官家的信任,今日皇子出事,你便可以推卸责任了。什么少年神医,依本宫看,简直就是个庸医!太后,官家,切不可被他欺骗了,他如此年轻,能有什么医术本事?”
苏宸蹙起眉头,目光看了一眼这位魏嫔妃,被如此轻辱和怀疑,有些不爽快,但他身份低微,毫无功名和官品在身,也不能随便反驳。
钟太后目光打量着苏宸,她也没有料到,给她皇孙仲宣治病的神医,就是这位青年,看样子不足二十岁,据说还是罪臣苏明远之子,这能靠谱吗?
“你真懂医术?”钟太后狐疑地问。
李煜对着苏宸引介道:“苏宸,太后在问你话呢。”
苏宸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太后,因此多瞥了两眼,拱手道:“回太后,草民自幼跟随家父学习医术,后来在家一直研究祖上的药方和治病玄理,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些研究,在润州城,曾开刀破腹救过一位濒死的捕头,也研究出对抗天花流行病的方子。”
钟太后闻言,有点难以置信,若是真的,那代表这年轻人,医术还是可以的。
魏嫔妃哼道:“你这些都是误打误撞而已,并非真正的看病救人。”
苏宸回道:“平时草民的确看病不多,那是因为草民并非全职的郎中,而是一位润州学府的生徒,准备参加科举,所以,并没有坐诊看病。”
在他说话期间,那两位大小公主,眼眸眨动,都在好奇打量着他。
她们对苏宸的医术倒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此人的诗词文集,还有小说话本,都已经传入宫内,特别是西厢记、牡丹亭,她们都有读过,平时姐妹讨论,尤其是永宁公主到了十六岁要出阁的年纪,情窦初开,自然会被那种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所打动了。
因此,这两位公主私下可是苏宸的粉丝小迷妹。
她们见魏嫔妃有意针对苏宸,似乎在故意刁难,虽然不好直接反驳,但永宁公主还是为苏宸解围,对着钟太后说道:“母后,是否有真本事,不如让他再诊断一番吧,否则,光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钟太后微微点头,对着苏宸道:“哀家最疼这个小皇孙了,苏宸,你继续给他诊治,看看为何会加重病情吧,若是能够治好皇孙,哀家自有重赏给你。”
苏宸拱手道:“草民遵太后圣谕。”
江嫔妃、黄保仪在床榻前给苏宸让出一个空地方,让他自己上前去搭脉诊断。
苏宸在万众瞩目之下,忽视掉众人目光,冷静地坐在床榻边,认真搭脉,片刻后,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