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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银杏最早把汪丽雅给弄过来,就是为了借此联系老洪。
如今老洪气势汹汹要人,声称没有汪丽雅东西就送不进去,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转回了原点。
陈银杏倒也没有犹豫:“人我现在就可以放回给你,东西你也得保证给我送到。”
“我老洪既然拍了胸脯的事,肯定能给你送到。不过,汪丽雅身上,你不会留什么后手吧?”
陈银杏眼波一横:“都把人还给你了,还做什么手脚?”
江跃嘿嘿一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做手脚就怪了。你尽管留,我不介意。当然,带来的后果你也得考虑在内。”
“少来威胁我,我还没问你,我身上的禁制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解除?”
“这个嘛,等哪天我确信你对我没威胁,再说不迟。反正你陈银杏也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毒手。”
陈银杏气哼哼道:“这不公平!”
“公平得很,之前你对我下手,我那只不过是还你一道罢了。只要你涨涨记性,我担保你没问题。”
陈银杏也知道这事一时三刻很难说服江跃,倒也没有继续纠缠。
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东西送到沧海大佬跟前,这事不能耽误。
不多会儿,陈银杏再次下楼:“人在上面,很快就会醒过来。你现在就可以上去。”
“等你好消息。”陈银杏说完,妩媚一笑,转身离开。
江跃一直看到陈银杏的身影消失,这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袖口一只手机滑动下来,落在手中。
江跃打开听了听录音,音质倒是不错。
他倒不是要收集陈银杏什么证据,偷录这段录音,完全是不想汪丽雅误会。
自然也不是怕汪丽雅,而是现在时间紧迫,他不想花大量唇舌去说服汪丽雅,去解开汪丽雅的误解。
这个时候江跃上楼,汪丽雅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躺着,这锅肯定是要他背的。
江跃当然知道,汪丽雅早先对老洪卖弄风情,完全是把老洪当跳板,并非真的对老洪有什么男女方面的好感。
至少汪丽雅绝不愿意委身于老洪这种男人。
所以,一旦汪丽雅发现自己光着身子,第一念头必然是老洪使用见不得人手段迷歼她……
事情正如江跃所料的那样。
当他上楼,刚穿过走廊来到那个房间门口,屋内一道劲风猛地袭来,锋芒直取江跃的面门。
这是一块锋锐的玻璃,如同匕首形状。
刺向江跃面门的那一瞬间,被江跃随手一弹,崩成两段,摔在走廊的地毯上。
汪丽雅裹着一身浴袍,咬着银牙,手中剩下的半截玻璃再次朝江跃的脖子上割了过来。
这分明就是拼命的节奏啊。
“老洪,你这个禽兽!”
要说格斗,汪丽雅自然不是江跃的对手。
更何况她现在光着脚丫,衣裳不整,根本不是战斗的状态,又是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状态不如平时的三成。
江跃一把摁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甩,腾腾腾,直接将汪丽雅甩回房间的床铺上。
“冷静点。”江跃冷喝一声。
汪丽雅哪里冷静得下来,她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下意识便往最坏的方向考虑了。
而且她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老洪,眼下看到老洪,更加实锤了先前的猜测,如何能冷静?
汪丽雅伸手去去拽床头柜边上的台灯,还要扑上来拼命。
“汪丽雅,我要睡你,也不用等到今天,更不用这种方式。当初你进粮食交易站的时候,我就可以逼迫你就范。”
“你卑鄙无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混蛋,你表明上不动我,暗地里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跟你拼了!”
“拼什么拼啊,你现在这样子能跟谁拼?再拼浴袍的带子要解开了。”
这话可比任何招式管用。
汪丽雅果然一低头,发现浴袍腰间的带子还真有点松动,立刻手忙脚乱再次打结。
“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你汪丽雅这回就算阴沟翻船,这辈子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汪丽雅泪珠子在眼眶直打滚,这个一向泼辣爱强的女孩子,她竟然哭了。
流血受伤都不可能哭鼻子的她,竟哭了。
江跃叹一口气:“有啥好哭的?你脑子进水了吧?平时不是挺机灵的人吗?你看看床单,有没有什么干坏事的痕迹?”
汪丽雅一怔,随即想到,是啊,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要真是被老洪这个禽兽给霸占了,那应该很痛的,现场也会留红的呀。
转头一看,床单白白净净,比她的脸还白。
再仔细一感应,似乎要紧位置也没有任何不适,也不像是发生过啥事的样子。
这让汪丽雅不免有些惊喜,同时又一脸狐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跃将手机录音打开:“自己听吧。”
这段录音只录了他第二次来的对话,很短,但很显然有第三个人,而且这个人的名字叫陈银杏。
这个名字汪丽雅自然不陌生。
汪丽雅也看过组织不少资料的,组织的黑名单中,陈银杏这个名字赫然在列,而且还很靠前。
这人,是组织的叛徒,是必须清除的叛徒。
“汪丽雅,你说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却一见面就要取我老命,我上哪说理去?”
汪丽雅半信半疑,不过她仔细理了一理,发现这件事可能真的有点冤枉老洪了。
随着她昨晚被绑架前的一些记忆不断复苏,以及昏迷之中,不断侵入她体内的某个可怕意识,眼下多少还有些残留尚未完全褪去。
隐隐之间,这件事好像真的不简单。
江跃叹道:“算了,反正你狼心狗肺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初借我当踏板,我就看清你的心思,眼下又算什么?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
这话倒让汪丽雅有些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