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厮终于在回到长安那一刻被套上了一根缰绳。
只是他在兵部只是给军情司做些文案,顺便为军情司打探一下消息而已,像他这样杂七杂八的人,军情司都是来者不拒。
可只要他们寻上门来,管你是谁,多数人都拒绝不了他们,像王静这种闲人,更是军情司极力招揽的目标。
显而易见的,军情司在李破入主长安之后,发生了极大的蜕变,就算李破一直在压制他们,但他们还是握紧手中权力,并顺理成章的膨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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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宝啪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抑制住夺门而逃的冲动,满脸怒色的道:“你也莫要欺人太甚。
俺虽出身低微,却也晓得忠义二字,断不会随便攀诬于人,哼,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看你家爷爷会不会道上个怕字。”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是真的怕的不行,而且他也奇怪,这胡大当初可算是公主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如今怎么好像抓住尾巴要将公主牵连在内?
这不对啊……风声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他去蜀中都是挑拣的路在走,没跟太多的人打过交道,怎么就被胡大给盯上了?
难道是公主想要灭口……
他这里是越想越远,那点酒意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是透心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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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顺势将其弄到军情司,看看这人骨头到底有多硬。
好在军情司的程序还没那么严格,让马三宝躲过了一番皮肉之苦。
胡大稍一思量,就懒得弄那么麻烦了,这人是夫人的心腹,不能弄的太难看,忠心上也应该有所保证……
胡大挥手按了按,“俺也就试你一试,晓得三郎忠心耿耿也便罢了,来,坐下好好说话,饮了这杯,压压惊。”
我就说嘛,满腹狐疑的马三宝很想拂袖而去,但还是气哼哼的坐了下来,狠狠的灌了一杯下肚,他确实需要压压惊,都快把他的魂给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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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多有得罪,俺给三郎陪个不是,可三郎所为犯了大忌……这样吧,三郎帮俺办件事,之前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三郎以为如何?”
马三宝缓了口气,依旧做怒气未消状道:“这般轻易?又有什么事是你办不成的,非要俺来做?”
连哥哥也不叫一声了,胡大却也不恼,嘿嘿一笑,不管马三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只道:“长安县的那个典册你见过了吧?三郎也不用管其他什么,只需跟着这人看看他都交往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便成。
一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三郎不会不答应吧?”
马三宝暗叫了一声他娘的,俺这是被人连累了吗?
不容他细琢磨,胡大笑着跟王静道:“还是把小娘子们叫出来吧,让三郎缓一缓,瞧他那模样,可是被吓的不轻。”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则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甩手扔给了马三宝,“带着它,有什么事就去左千牛备身府寻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