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冰渣的啤酒和肥宅快乐水已然齐备,而且若干鹿腿早已在林愁身边堆成了山。
林愁笑容发苦,
“到底还是没躲过去啊...”
冷涵轻轻推了林愁一下,
“切啊!”
得,冷暴龙叫臣切,臣不得不切,不然被切的怕不是要换成自己了。
鹿肉在地下冷库放置时是零下一度左右的藏肉环境,冻得不算是通透结实,鹿皮干爽表面略带冰渣,看上去就像是保存的很好的火腿梆子。
林愁动手用刀在鹿腿的蹄趾后打了个十字花刀,向上一挑用力一撕,
“呲~”
丝丝落落稍显淡黄色的脂肪与鹿皮恋恋不舍藕断丝连。
“嚯!”黄大山道,“这颜色这质地感觉和林愁弄的那个熟成牛肉差不多啊。”
脚下沸腾的?泉缓缓绽放着气泡,?泉上则是赤红的炭炉。
林愁倒提鹿腿切出的肉片又薄又大,鲜红的肉片几乎看不见脂肪,只有少许玉色在细腻的肉质间随着林愁的刀工变成了掐丝玛瑙般的柔软线条。
黄大山很狗腿的弄了个超大的方盘在下方接着,纺锤形状的鹿肉一片一片整齐的撂在盘中,如同被堆叠起来的煎饼。
林愁说,
“这些都是兽潮过后捡回来的,变异的梅花鹿大多不超过二阶,被踩死踩碎无数,几乎都找不到一只相对完整的,就这些鹿腿还是我看着可惜收拢回来的,当时也没琢磨有人真爱吃这口儿,早给忘一边了。”
切到一半,鹿腿的肉质开始变得异常湿润,似乎随时能够沁出鲜红的血水一样。
“嚯,还流血呢!”
林愁摇头解释,
“虽然没吊起来,血管里的血也早就流的差不多了,这其实勉强能算得上是‘肉汁’,哦对,或许可能还有些乳化的油脂这样子。”
司空说,
“还头一次听说生肉的肉汁这么个说法呢——都看着干嘛,自己烤去啊,等林子挨个儿喂到你们嘴里还是怎么着?”
林愁一指带过来的盘子,
“那里面有烧烤料,是紫苏、孜然、辣椒、陈皮、芝麻、胡椒、花椒、香叶、木瓜籽之类的磨成粉调好了的,用刷子蘸了油刷上一点烤就能吃了。”
众人咧嘴笑,
“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是上次烧烤剩下的,我才懒得现磨,光是称重就得称好大一会儿工夫,”林愁突然指着某人厉声道,“哎哎那个谁你那片肉赶紧拿下来,都焦了没看见么,鹿肉本身特别鲜嫩也就更容易老,切这么薄就是讲究个‘一触即收’不能多作停留,不是你想要点着我的烤炉还是怎么着?”
(一触即收此处只讲滋味口感,以文中体质为准,现实请自行考量,即使吴琼的鹿肉也不支持这种吃法!)
门况尴尬的将鹿肉从烤盘上揭下来,团成一团稍微蘸了点酱油一股脑塞进嘴里。
“嗯?”
等等...
这个东东,为什么和我吃过的鹿肉都不太一样??
边缘微微焦糊的油渣的透着一股子酥脆劲儿,拿下来的时间还是挺及时的,没有糊掉的苦涩,反而充斥脂香。
油脂在咀嚼时向团成一团的鹿肉片的内部聚集,与硕果仅存的一丁点儿肉汁交织出一种奇幻般的甜味。
“怎么会...怎么感觉会是甜滋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