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次酷爱喝汤的吴恪不小心在牛杂汤里多撒了些糊辣椒+红油的故事就足够精彩——要不然你以为林愁最初是怎么发现后山上种出来的魔鬼椒辣度跟跳台阶似的往上窜的。
在燕回山上住久了,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现在吴科研员除了把自己那份无聊的关于野生动物和异兽的数据分析工作做完,还特别愿意往山上划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比如近来吴科研员工作+休息两用的蛋形铁皮屋不光扩建了几间,周围还多了一种开着淡金色小花的紫色藤蔓以及各种各样林愁不认识的花朵植物——吴恪甚至有引些低温泉水做个活水鱼缸的想法,多么的标志美观啊。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完全就把这里当成了家一样,当然林老板本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种说法的,别把赖着不走说得那么暖。
和“家人”待久了,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到他们中间去。
就比如放在以前,即使披着科研院这一层光鲜亮丽的皮然后再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他照样也还是没有直视一个强大进化者的勇气。
至于现在么,这货都他娘的已经发展到敢撸胳膊网袖子的和某些五阶大佬斗地主喝啤酒、抢肘子画王八的地步...
可见画风都已经扭曲成什么样了!
而且,吴科研员本人还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只是偶尔会觉得科研院那头是不是对自己也太“放纵”了,简直就是脱缰野驴式饲养法啊。
除了...
除了永远都不够用的工资之外...
一切!安好!
是的,自从搬到燕回山,吴恪每每打开钱夹子时都会发现月初时尚且充盈肿胀的它往往撑不过十天半月就已经倍显憔悴了。
科研院确实非常人性化的给过他一套“伙食标准”,能报销的那种。
然而他娘的在这种地方待着吴科研员怎么能、怎么敢保证一定能管住自己那张破嘴?
月月超支让吴恪痛苦不已,可身体强壮起来的速度也让他惊喜。
背负着科考工具设备爬山赶路是他最大的噩梦,现在么,嘿,没准再多溜几圈他就能收获六块不大不小的腹肌了呢!
所以吴科研员痛苦的闭起了眼睛,就趁着下一波工资“如期而至”之前最后放纵一把吧,
“愁哥,给我炖锅黑山野猪肉,配菜只要舞茸...呃少放点舞茸!”
吴某内心其实一点也不平静,戏可多了呢:
(我心里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想喝冰阔乐,呃,冰啤酒也行!)
(今天大鱼大肉,明天...明天...嗨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来啊,和我一起直击命运的肚脐眼儿吧!)
(如果失败了的话...啊啊啊乌拉我可爱朋友司空你什么时候来?)
这也是吴恪能想到的最不伤“元气”的吃法了,毕竟狗命要紧,一顿吃饱可不管三天不饿的。
万一又冒出来一个“本季度干旱少雨天气炎热工资款项延迟三月拨付到账”的通知吴恪怕是要经受一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林愁痛快的应了声,
“大胸姐?到后面看看,别拿错了,那些黑山野猪里头有三阶的,拿错了要出人命的。”
“哦~”
这是什么,这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之前豁出去不要脸皮的在守备军身上揩油才完成了这个月系统的固定销售额,剩下的那些被放空了血的黑山野猪可全在冷库里吊着惆怅没法处理呢。
蚊子腿再小那不也有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