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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的鲫鱼,林愁会选择用新鲜的胡椒叶花椒叶蘸上料酒给它们来一次深入骨髓甚至说不定是深入灵魂的马杀鸡。
红线的就算了,它们已经有足够资本非常傲然的miss掉这一次全方位立体式大宝剑。
嘁,你以为闪避掉林氏大宝剑是什么好事情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下锅~”
当然,下的不是翻滚着鱼酱酸的锅,而是油锅。
林愁取了红线鲫鱼的腥线开了侧三刀去了下水和肚腹内的黑膜,可偏偏一个鳞片都没有弄掉,等的就是让它们进油锅的时候。
没有多余的调味,本就清淡的鲫鱼炖煮肯定会显得寡淡。
是以,一为了增加汤汁的天然稠度,二是鲫鱼本身多刺,虽然大多是软刺吧,可天知道这个小丫头有没有吐刺的本事,油锅过一遍即使不用炸透,刺也会变得更柔软一些。
十成热的油温,鱼一入油便整锅爆沸。
鱼鳞是个好东西,鳞片的缝隙间、鳞片下都有足够的水份使鱼肉不会轻易焦糊。
下锅之后,鳞片在高温的热油中迅速暴起,扯直又急速卷曲,表面变得焦黄的同时还会有细小的泡泡鼓起。
炸过二十五秒,表面的水份便已干透,此时将鱼捞起,凉油凉鱼。
油温冷至六成时,将准备好的带根洗净的新鲜红葱头一堆,下锅软炸。
温油炸至红葱头水份收干表面褶皱起酥,捞起红葱头,丢掉多余的,挑两个顺眼的扔进鱼酱酸的锅里泡着。
等炸过鱼和红葱头的油差不多凉透,用纱布过一遍,滤掉残渣,不需要换掉这锅油,再次烧热之后以六成油温复炸鲫鱼。
炸鱼不用担心炸制会让鱼肉变老,因为鱼肉还是要炖的,酸木瓜和鱼酱酸中的“酸”会让鱼肉回归原本的鲜嫩。
第一次炸,炸的是鱼鳞和鱼皮;第二次炸,炸的就是鱼骨了。
鱼鳞里多的是卵磷脂,两次油炸过后,鱼鳞的厚度起码增加了两三倍,过后的长时间炖煮会让鱼鳞变得软韧,口感类似于生嚼海带根部以上的叶片边缘。
炸过的鱼与一半的酸木瓜片一同下锅,加大量水淹没鱼身,再撒上烧椒。
林愁的老爹说,在大灾变前的洱海附近,有个小村落每年都会抽出一天时间专门制作这种“烧椒”。
“shao”是音,而不是字,具体哪个字,林愁的父亲也说不清。
所谓的烧椒就是将当地特色的野山椒、小彩椒、白辣椒或者红辣椒阴干之后混杂在一起,选当年阳光最好、最烈的几天将这些辣椒堆在黑石板上放到阳光底下曝晒。
黑石板吸收炽烈阳光后的温度非常高,滚烫的石板和阳光同时作用在辣椒上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炭灰烤辣椒式的灼烧痕迹——非常浅。
辣椒经过这样数天的处理之后颜色渐渐发黑,同时会变得像饼干一样酥脆。
接下来的过程就显得比较诡异了,当地人会将这些辣椒堆放到阴凉的房间里存放回潮,有些辣椒回潮之后会生出些许的霉菌,这类霉菌或者由于气候原因或者由于其他什么原因,多是对身体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