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懂哇!什么几把门当户对,什么狗屁大家闺秀,有些大家族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不是干净的——我特码都听家里的下人偷偷议论了,我那位居然跟她什么表哥有一腿啊,居然还他妈好意思跟我说什么结婚之前连见面都不能,脸嫩,嫩个几把啊!”
“呜呜呜...真的是连甩掉她的机会都不给我啊...他妈的...我该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还没怎么样呢,一顶呼伦贝尔就先扣上了...林哥,我真的羡慕啊...我羡慕死你了...”
滴答滴答。
不是汗,是眼泪。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耿直的咸鱼——卧槽,这小子说的真的是真的还是真的是假的?
林愁都忘了背后还有一道视线了,
“这...还有这种事??”
杨老二笑中带泪,
“呵,这算什么,林哥啊,你以为这种事还少了?你问问孔老幺,哦,还有在场的从大家族走出来的,嘿,这都不叫什么事儿了,不稀奇。”
孔老幺摇头,
“是真的,我也听说老二的那个未婚妻...作风的确不太好,传的很难听。”
牟婷一拍桌子,
“简直...简直不要脸!那你还等什么啊,上门啊,退婚啊,是不是个男人啊?”
“你以为我不想,信不信我没走到她家门口就会被我爹亲手打断腿拖回来圈在家里?”
“...”
孔老幺拍拍杨老二的肩膀,
“胸弟,节哀。”
杨老二嘿了一声,
“节什么哀,反正也就进门那天见一面,我爹说了,扔到后院养个一二十年的,普通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能多活几年?大家族的太太们普遍命都不会太长,没人蹦出来抢这个位置,两边都会当没这个人一样——就是自个儿心里有点过不去。”
牟婷楞楞的看着杨老二,
“你...”
杨老二端起肥宅快乐水喝了一口,
“不关我事,我说了,除了结婚的那天我都不会见她的——对了,她家里派人传话过来,她出嫁那天的嫁妆里有表哥大人的颅骨摆件儿,嘿。”
林愁咂嘴,吐出四个字,
“贵圈真乱。”
杨老二摊手,
“想乱其实也挺贵的。”
起底儿两条命,能不贵么。
球的麻袋——
众人蓦然回神儿,却发现某个背影已经坐回椅子里,和同桌极漂亮妩媚的成熟女人讨论起桌上的菜来。
“...”
诶诶诶??
杨老二说,
“林哥,有酒么?”
苦大仇深的样子,林愁不禁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有!劲儿大的?”
“对!”
杨老二灌了一大碗三彩蛇酒,脸上立刻镀上了一层血红,粗着嗓子说,
“我他妈恨啊,她咋就不能是个进化人呢?”
林愁干脆拎了瓶啤酒坐到他旁边,顺手递给孔老幺和牟婷一瓶,
“怎么说?”
“进化人好啊,命长还硬,到时候老子就上炉山拜师,好好学学高家锤法...嘿嘿嘿...”
“我...咦?是不是有突然天黑了...”
杨老二疑惑的四处看看,发现只有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林愁叹了口气,
“应该是吧。”
一个锃亮的光头猛然出现在杨老二的视线中,值得注意的是,他手中有一柄做工粗糙的大锤,
“你瞅啥?”
高铁嘴角咧开,
“瞅你。”
“你谁啊?”
“能教你高家锤法的人!”
“你...你到底谁啊你,神经病啊,你扯我干什么...”
“咱们出去聊聊。”
“我跟你说我今天心情...嗷...卧槽你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砰”
“砰”
“砰砰”
外面再没有了杨老二的声音,只剩下有规律的砰砰声中夹杂着被憋回去的惨嚎——以及高铁的喝骂。
“曰你娘亲!”
“学高家锤?”
“老子教你!”
“高家人咋的你了?得罪你了?吃你家大米了?”
“油嘴滑舌!什么东西!”
“砰砰砰”
杨老二的惨叫,
“哥,哥我错了哥...您到底哪位啊...我错了哥...我真...”
又是一串砰砰砰。
“老子高铁。”
“...”
“记住,老子打你是为了你好。”
“...”
“老子,今天救了你的命!”
“...”
“说,怎么报答老子!”
“...”
“说!!”
“哥...我...我...我道歉!我错了!我...我可以赔偿您的名誉损失...我错了...”
“赔多少!”
“十万,我只有十...嗷断了断了腿断了...二十...嗷...四十...八十,八十!!!”
高铁玩味的声音,
“八十万?好啊!”
“砰”
“八,十!”
“砰”
“八,十!”
“砰”
“八,十!”
“嗷...哥,哥不带这么...嗷...算的啊哥,嗷——”
“...”
林愁嘴角抽了抽。
唔,本帅现在该说点什么呢,心情很复杂啊。
黄大山无趣的摘掉耳朵里的纤维球,脱掉皮甲,
“啧,十万血赚,八十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