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背靠墙根儿半躺半坐,和吴恪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
吴恪这个话匣子很显然在兽潮期间是憋完犊子了,林愁说一句他能接二十句,很有大江东去滔滔不绝的架势。
突突突了半天不见回音儿,再回头一瞅,林愁呼噜声都起来了。
“...”
吴恪尴尬、怅然若失,
“棋难逢对手将不遇良才,唉...”
苏有容皱皱眉,指着吴恪,
“老板累了,你去,送老板回房间睡!”
吴恪眨眨眼,哭丧着脸斜睨二三百米高的家园树,
“小姐姐...你认真滴?”
有容不解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啊眨,
“?”
扎,扎心了。
吴恪吞了吞口水,撸胳膊网袖子,豁出去了,
“没问题!”
一提,
没提动...
二抱,
没抱动...
三背,
没背动...
这就很尴尬了。
苏有容小脸皱巴巴的,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大胸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小强...
大灾变时代,不存在弱不禁风这种说法,吴恪即使身为科研员常年窝在实验室里,肩扛手挑二百来斤也算比较轻松的——他一度以为唯一犯难的地方就在于要爬一百多米高的树梯。
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吴恪委屈道,
“不对啊,不可能的...我...我...我卧推80KG还能推五十次呢,这这这...明明是愁哥太重了!”
苏有容看了看自己湿虎,再看看吴恪——明显俩人看起来都属于皮包骨头的类型啊。
她觉得这个家伙不老实,肯定是在骗她。
大胸姐闷闷道,
“算了,我来吧...”
轻飘飘的,揽入怀中。
嗯,两米多高的女巨人横抱某林,画面相当唯美。
“嘻...”
苏有容当场笑出声,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上去看湿虎的房间...啊不是,其实是照顾湿虎啦!徒弟照顾湿虎,嗯嗯...”
俩人一前一后往树上爬去,话语声飘来,
“老板也太瘦了,我们部族里的姑娘长成这样唯一的作用就是献给血神大人作为祭品了...”
“哇...那我要是生在你们部族里岂不是活不过三岁...我出生才五斤的...”
“瞎说,小孩子出生都差不多大的。”
“喔~”
树下的吴恪风中凌乱,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林愁一觉醒来,天光大量。
一只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低头一看,苏有容坐在一个枕头上靠着床,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他,显然刚醒。
“湿虎,你醒啦...”
“呃,早...你怎么在这...”
“湿虎你昨天在下面睡着啦,还打呼噜呢!是赤祇姐姐把你抱上来的啦~”
“...”
林愁打了个冷颤。
苏有容叽叽喳喳的在旁边说着,
“湿虎我还没有上来过耶...”
“湿虎你这个落地窗好大...”
“哇湿虎这里还可以看到海耶...”
直到他洗了个澡套上一身衣服出来,苏有容还没感叹完。
林愁捂着咕噜噜响个不停的肚子,苦笑,
“有容,不饿吗...”
“减肥啦~湿虎你这个抱枕好可爱啦~”
“...”
“...”
“...”
本帅这个徒儿的画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
...
在林家小馆,早餐享受的就是过程。早晨7点,位于明光城外的小馆门前,站满等候开门的人:比如吴恪、比如大胸姐,而巨帅的林师傅才刚刚下床(???)。一样样精致菜品,是会被一双双灵巧的手赋予生命。林家小馆的早餐丰富而奢侈,饭只是借口、是由头,更重要是点心、菜肴、粥品......
好吧,这些都没有。
水完了字数...
啊呸,睡了个好觉的林老板很显然是疲软了。
即使洗了个冷水澡也没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双目无神,两眼发直,时不时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忆美梦的滋味。
吴恪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蓦然眼睛一亮,
“哇...童颜...嗯咳,苏有容昨天晚上在上面没下来,师徒啊,刺激!”
旁边的大胸姐露出一个极其鄙夷的眼神,
“龌龊的雄性生物,喜欢用五肢末端代替脑子思考的习惯永远改不掉,哼,昨天,可是有我陪着有容在上面!”
吴恪一愣,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样子,
“哇...怪不得累成这样...”
大胸姐:???
我是不是说的不够清楚?!
于是,
“我是说,我,和苏有容,都在上面!”
吴恪,
“哇...虽然很刺激,但是这种隐私的事情请务必不要告诉我...嘿嘿嘿...愁哥是不是很厉害?放血都能放一缸的说,一滴精十滴血...啧啧啧...”
“砰!”
一般情况下,大胸姐喜欢用拳头来解决脑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虽然听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打死他。”
林愁抬了抬眼皮。
“活该。”
吴恪挂在椰树上摇摇欲坠,一个椰子掉下来,砸在四狗子头上。
四狗子迷茫着醒来,
“咔嚓...”
嗯,可甜了。
小馆里没剩下什么存货,再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这三个家伙吃也吃的也差不多了。
翻箱倒柜的搜索了一阵,就只找到了几棵上次剩下来的盐菜,那酸气是相当的重。
“...”
那么,大家就来愉快的吃个浆水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