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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愁:我到底应不应该介意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折腾完早餐,照例去后山山涧喂鱼。
经过持续不断的酒醉蚕豆的喂养,不光是脆肉鲩,就连某些乐于捡食残渣小鱼都跟着飞快的“上膘”,眼见着个顶个胖了一小圈儿。
林愁倒是不介意它们跟着蹭点实惠,反正都跑不了,总归最后是要进到自己锅里的。
滚滚和金线蛟小青同学都不在后山,指不定跑祖山哪个旮旯撒欢去了。
小青生性喜水,前段时间用几天工夫把山涧对面的几座小山折腾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暗洞和裂口,硬是以一蛇之力生生把小小的山涧改成了一大片网状水域,已是水漫金山的结局。
当然,后山这面岸边在系统淫威之下小青是动不得的,遭殃的只有对面。
距离小青大刀阔斧的暴力改造约莫只有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可山涧的生态系统居然已经飞快的恢复完成,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不得不说,小青的眼光还是有的,撞塌了几座山,钻了许多洞,将泥土砂石搅和的天翻地覆,十几平方公里的面积山峰、假溶洞、滩涂、乱石滩、急流应有尽有,引来了更多的水生陆生植被、动物在此安居。
于是,极其尿性的系统本着谁开发谁获利的原则顺理成章将小青的改造范围纳入小馆的版图之内——在大灾变之前,即使不太讲求合理性的系统大人,估摸着也得被相关部门罚款罚到当掉裤衩子插草卖身。
咳咳,言归正传。
这些植被中最富于生机的就是遍布淤泥浅滩的芦苇和蒲草,它们以惊人的生长速度迅速霸占了一切可利用地盘,繁荣昌盛子孙绵延,看样子还有继续拓展地盘的架势。
而随着芦苇荡的出现,水质又被净化了一次,水中的营养物质和含氧量又增加了大笔数字,林愁惊喜的发现,在水流平缓处浅滩生长的芦苇杆上,出现了一种螺壳灰白的小螺蛳,数目还不少的样子,几乎每根芦苇杆上都附着着那么几个,还有些灰不溜秋长得很丑的大脑袋小鱼在淤泥里钻来钻去。
“嚯!”
林愁发出一声惊叹,这还真够速度的。
以前山涧水流湍急,不适合很多动植物生长,这一番改造过后,不光水草芦苇得了实惠,连这些小家伙也从上游迁移下来大肆繁衍。
这些白壳小螺蛳在明光比较少见,因为它们必须要生活在水流平缓水质澄澈洁净的淡水活水源中,而明光靠海,离得近些的河流湖泊或多或少都带着那么点盐分。
貌不惊人的小东西,却是大灾变前的“纵湖十鲜”之一,也是一味列于本草纲目中的药材,属方形环棱螺科,别名“鬼眼睛”,多用于清肺、止咳,治疗恶疮。
白壳螺蛳从出生时,即不生长于淤泥中,只攀附在水生芦苇上,终生不落地,因此味道有着在螺蛳中少见的清甜,没有一丝一毫的泥土气息,与紫苏同炒,清鲜非常。
这些小螺蛳都是刚刚迁移过来,还不堪食用,非常小,而芦苇下淤泥里的丑鱼,却是已经长成了的。
这些方头方脑短粗胖的指头长小鱼学名为葛氏鲈塘鳢,也叫山胖头、老头鱼,又因为它们生命力极强,即使在半干极度缺氧的淤泥中也能靠“冬眠”几乎完全停止生理机能而熬上一年半载等待来年春雨润物,也被称为“还阳鱼”。
老头鱼通常靠吃昆虫幼虫和小鱼小虾生存,因为头部常有寄生虫,吃的时候必须要去掉头才可以。
林愁能记得这种不太常见的鱼的原因主要是它们有着滑稽的超大鼻孔,几乎比眼睛还大了,丑的画风异常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