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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的食材,要么至繁,要么至简,林愁对此深信不疑。
现在身处荒野,并没有更好的条件来精工细作,况且他就是pia唧一下弄套整体厨房过来,那别人也不见得能接受得了啊。
林愁说,
“我准备用鸡和毛尖蘑做一个瓦罐鸡,要...”
秦武勇二话不说抱起三只鸡,
“放心吧您呐!杀鸡取卵什么的,我贼擅长!”
弹幕,
“无用哥,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尊严?”
秦武勇哈哈大笑,表情那是相当自豪,
“在美食和尊严之间,我只能选择筷子。”
烧好一锅开水后,秦武勇搬着锅抱着鸡来到湖边。
湖水很清澈,凭借进化者良好的视力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到湖面下成群的蝌蚪和山鲶鱼的小鱼苗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秦武勇指着水面面色极其严肃,
——“看见么,这就是原始资本的血腥堆积。”
弹幕,
“...”
将三只鸡分别入水汆烫,秦武勇就着湖水给鸡拔毛去内脏。
这些母鸡并不是被蜈蚣的毒毒死的,有两只是被缠住脖颈窒息而死,而另一只却是身上的伤口太多,应该是血过多死的。
秦武勇恍然,
“这就对了嘛,我就说这个鸡肯定是不怕蜈蚣的毒,古时候还说公鸡的鸡冠子是解蜈蚣毒的圣药呢,哈哈。”
三只鸡,两小时,连最细小的鸡肠子秦武勇都没有浪费,全处理干净了。
“林老板,我弄好......卧槽,这什么玩意!!”
萧萧干巴巴的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的眼睛,就连看过了全程的她也迷糊着呢,
“林愁哥哥说要烧个瓦罐出来...他和了一堆泥捏啊捏的就扔火堆里了...拿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火堆旁依次摆放着四个脸盆大小的土陶器皿,高有四十厘米,肚大口细平底,无耳无盖,但其表面黑如漆亮如境,看似画风粗犷实则简洁而不失一种古老的韵味,精致非常,艺术气息倍儿足,总之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简简单单几个小时就能烧出来的东西,看着就和大灾变前古老时代流传下来的珍贵瓷器也差不了几分。
秦武勇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以证明自己是真的亮瞎了狗眼,
“这这这玩意真是你烧出来的?俩小时?!我拔个鸡毛的工夫??”
林愁面无表情的点头,他要是真能俩小时烧出尼西黑陶来还跟这儿扯什么里根楞,早申遗了。
不过就是弄了点黄泥捏了一大堆圆不圆扁不扁的尿罐子形物体再点一把火罢了,接下来由卧槽系统发功——他要了四个土陶畚直接让系统放灰堆里来着。
当然最重要工作还是要他亲自出马才好完成——把四个系统出品的黑陶罐从那堆废品里找出来以及装一个足够圆润自如的哔,
“唔,烧了很多,成型的只有四个。”
看见那灰堆里的一大堆玩意,秦武勇觉得自己多少算是平衡了一点,扒拉来扒拉去,视线在四个亭亭玉立的黑少女与那堆尿罐子中间来回游移,
“不是林老板,这成型的和没成型的,差的也忒多了吧?”
林愁大言不惭,“咳,第一次烧,难免失误。”
弹幕,
“握草,6翻了我的林老板。”
“俩小时烧黑陶?你咋不上天呢!”
“唔,林老板的这个黑陶,怕是藏式风格吧,这成色,光看一看简直能以假乱真,要不是还冒热气儿呢我真以为是从古代搬回来的呢。”
林愁暗暗翻个白眼,你要现在拎着这四个黑陶罐子去科研院做个碳十四保证除了上边的灰之外都是一千七百年前的真家伙。
将三只鸡分别斩块,目测刚好能把四个土陶罐子装满。
秦武勇一看林愁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得,我再去抠俩石锅回来。”
众人昨天休息的很好——当然早晨也吃的很饱,所以没人介意多用一些时间来等待美食。
林愁笑眯眯的拿出刚采回的宝贝,在秦武勇叮咣的凿锅声中对着镜头解释了一番来历。
弹幕,
“嚯,还有这种蘑菇?听都没听说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这也忒玄乎了,这蘑菇得靠吃金子长大啊?”
“得,又是一个咱不知道的,真他娘的好东西有的是,就怕你有幸见到了都认不出来!”
“同感。”
林愁深以为然,
“唔,不过像这种级别的东西,想遇见的几率不亚于中头彩。”
“大灾变前环境适宜的那会,最好的年景儿,毛尖蘑的几个生长地加起来鲜蘑年产也不超过五百公斤,连定价都没法给它定,只能说遇上了就是缘分。”
“其实就连我也抱多大希望——我琢磨着可能科研院把金矿给挖干净了,毛尖蘑怕种群灭绝饥不择食啊,这才随便找了这么一地儿长着,环境什么的其实都不大适合它们,这儿太热。”
弹幕一顿爆笑,
“卧槽,这是高端黑吧。”
“艺高人胆大,这也可以黑?在下服了...”
“林老板这幽默细胞...我不光没笑,还打了个寒战。”
秦武勇扛着两口锅撂地上,“嚯,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萧萧插嘴道,
“大家都觉得林愁哥哥比你幽默多了。”
秦武勇怪异的看着她,“哦嗬,打什么时候开始林愁哥哥都叫上了?”
“你...哼!”
林愁起身,“咳,正经的来了,做饭做饭。”
“今天就给大家做一个小鸡炖蘑菇的升级版...emmm主要是条件有限缺少香料我这也没有粉条,不然真能整个小鸡炖蘑菇。”
弹幕一片整齐的“哈哈哈”。
秦武勇翻了个白眼,哪儿好笑了?
“咳,我准备做一个瓦罐鸡,这也是烧黑陶的原因。”
“提到瓦罐鸡,那就不得不说道大灾变前一个叫做‘诸暨’的地方,这里的瓦罐鸡堪称一绝,当地人用来烹饪瓦罐鸡的容器就是这种用陶土烧出来的瓦罐,也叫‘畚’,离了这种器皿,那瓦罐鸡也就不叫瓦罐鸡了。”
林愁拿起一个烧好的黑陶“畚”给了个特写,
“用土陶容器烹饪食物在华夏有着数千年的历史,即使到现在的大灾变时代也不曾被抛弃,尤其是这种粗制的黑陶,做出的菜肴更是有种其他炊具所不能给予食材的独有滋味,有很多人把这种味道称之为地道的泥土芳香。”
“我用的这个畚是特制的,大概有三厘米厚,用来做瓦罐鸡再适合不过了,当然除了形状有些奇怪。”
底部铺上一层姜片,将洗净晾干的鸡肉块皮朝上依次层层摆到畚中,直到填满,再将毛尖蘑洗净放入。
摆放好鸡肉和蘑菇的土畚每个倒入一瓶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