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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忽然叹了口气,但她神情坦然,
“林愁,你所料,极为准确。”
“没错,左岸亲王巫山,的确为吾之子。”
“吾名为,巫女。”
老嬷嬷枯瘦的身形渐渐丰满,捆扎为发髻的苍白头发纷纷散落下来,透出银白的光晕。
仿佛蒙尘明珠被拭去灰尘,一些颜色黯淡的斑驳碎片和粉尘从她的皮肤上、发丝上剥落。
仅仅一个呼吸间,枯瘦的老妪就变成了身形玲珑浮凸一头银发的美少妇。
若隐若现的气息在她身上翻涌着,连林愁呼吸的频率都被压制。
——强大,前所未见的强大气息。
巫女眉若展翅之凤,瞳如青山之影。
她嘴角微翘,面色中又透着一股难言的天然哀婉,格外惹人怜惜。
“古语虽云,最毒妇人心,可又有哪个妇人舍得对自己的孩子施以毒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有着属于一阶觉醒者的等阶气息吗,非常简单。”
“身具诅咒血脉之人,此诅咒每成功一次自身可提升一个大等阶,我的诅咒仅仅只用了一次。”
“血脉诅咒,诅咒的是‘血脉’,诅咒的也必是自己的血脉至亲。”
林愁想了想,才不可思议的说,
“也就是说所谓血脉诅咒只能诅咒自己的血脉亲人?”
巫女点头。
“你明知山爷是你的孩子,居然还要诅咒他?还说不是最毒妇人心?”
巫女愧疚道,
“当时...我还年轻,并不懂自己已有半月身孕。”
“而陆衍与我为夫妻,精血相融,自当为我血脉至亲,我诅咒的,是他和他的血脉。”
“枉我对他不离不弃,哪知陆家之人如此不堪,狗改不了吃屎...他与那贱人苟且并有了骨血...怕是连明光最下贱最低俗的风闻录都不肯多费半滴笔墨吧?”
林愁顿时打了个寒战。
怪不得当初查名录的时候那一大家子排下来全特么姓陆,怪不得即使陆衍与陆述又有了两个孩子基地市也不肯承认他们的夫妻之名。
卧槽,天大的花边啊!
巫女道,
“待我发现,悔之晚矣,一连经历了三重打击,我便再难承受此痛,生下巫山后便将他送与好友抚养,我则与巫姓之人返回家乡...”
林愁一挥手,“等会?返回家乡?鸾山,是你的家乡?”
巫女哂笑,
“你以为,你们所谓的指派任务部队,真的是平白发现这里的?”
“那都是那帮人在鬼扯!这就是他们擅长的,玩弄唇舌颠倒是非,鸾山处于...处于雾魇之中,在外面看来,这里就是一片大湖,哪里来的什么山!!”
“你是说基地市与鸾山早有联络?”
“何止...不过,这些却是不能与你多说了。”
林愁接下来无论怎样问,巫女都闭口不谈此事。
林愁狂翻白眼,只好换个问题,
“你说你修古祖之道,身上的气息却有两种,这是怎么回事?”
巫女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血脉觉醒’所觉醒的便是祖脉,吾之血脉源于巫祖,修的自然是巫术,不过在外人看来那便是诅咒,至于所谓的觉醒与异化,不过是返祖的不同表象而已。”
林愁倒吸一口凉气。
“呵,如果你以后参与了雾魇中的战斗便能知道,这些所谓的秘密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