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涵的脸也微微一红,盯着李琴看了足有三十秒钟,吐出一个字,
“好。”
除了李琴和豆豆外的所有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
车在路上,李琴和胡院士并排坐在车上。
李琴怀里抱着喝过猪血汤后安然入睡的豆豆,身后三排座位上挤着十个实力最强的安保,气氛很压抑。
准确的说,是很尴尬。
李琴道,“这个小丫头,出口不逊,我居然不知道她也是在科研院供职的?回去我立刻要开研讨会,开除她!”
老胡苦笑不已,
“琴啊,你怎么和老柳似得,一点就炸,她几岁,你几岁....而且...是咱们这边三番五次发出邀请,冷中将才同意同时在守备军和科研院供职的,准确的说,她不算是科研院体制内的。”
李琴恼怒道,“邀请她?邀请她干什么?谁邀请的?简直不可理喻!”
老胡劝道,“别吵醒了豆豆,豆豆刚刚觉醒就动用了能力,需要休养。”
李琴瞪了他一眼。
老胡道,
“邀请她的人,是上一任院长。”
说到上一任院长,李琴沉默了——上一任做下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
李琴的眼里又闪过不满,压低声线咆哮道,
“刚刚她要对我和豆豆出手,你们都瞎了吗?!”
“她是要对最后两个秦家人出手!!”
“秦之埅和秦贲虎的后代!!”
科研院的安保人员绝大多数是从小培养、层层选拔,绝对忠于科研院本身。
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人格,李琴的一番咆哮,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第三排的两个人小声道,“那还不是您先出言不逊的。”
“再说了,您和他,也不是秦家最后的人......”
后一句话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李琴却一下子涨红了脸,干枯的皱纹里都在泛着血色。
她几乎是在尖叫了,
“放屁,我和豆豆不是秦家最后的人,谁是?那些没了血脉传承的垃圾吗?”
“...”
“我不过是叫一声冷亲王怎么了,我是科研院仅剩的十六位有终身荣誉院士称号的院士!”
“我为基地市做了多少贡献,我....”
“够了!”
一声低吼将整个车厢震的嗡嗡直响,李琴怀里的豆豆惊恐的缩成一团,醒了。
车厢最后一直沉默的黑面安保低垂着头,被眉角和头发遮挡后仍残存的目光刺得李琴遍体生寒。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冷将军如果脱离黑军,他的称呼,就该是元帅!”
李琴愣住了,这是什么军衔,基地市里没有这个军衔啊?
老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逗着豆豆,
“你几乎不离开豆豆半步,自然有一些事情你不了解,冷涵那小丫头的性格简直....总之千万不要招惹她。”
“...”
李琴一脸莫名。
后面的安保们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裆下就是猛地一颤。
在这个生娃比任何发家致富的手段都更加有效的时代,天知道那一记计划生育脚究竟能给人带来怎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