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窍玲珑心?”
“鹿台奉心不是薛家绝技吗?”
“薛大师的脸色不对啊!”
薛光远踉跄着坐下,仿佛老了十年,脸色都灰败下去,“孽障。”
卫天行大嘴张得能吞下自己的拳头。
卫青雨嘻嘻一笑,“我喜欢有故事的男人,小涵涵,你呢?”
山爷喳喳嘴,对盆栽和高轩说,“难道....林愁这小子是薛光远老乌龟的种??”
“滚!!”
...
“鹿台奉心!!请诸位品尝!”
薛明放都傻了,看看祖爷爷再看看父亲,动都不敢动一下。
“父...父亲??”
林愁笑眯眯的说,“我们老林家最后一次做鹿台奉心,还想跟九膳宫讨教一番。”
落针可闻,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良久,薛光远叹了一口气,“小友,我不知你....但当时阵儿还小....”
“还小?我亲眼看见我爷爷郁郁而终,我父亲终日沉默寡言!连我林家看家的本领,制作火腿的技艺都不肯传授给我!这些,能用一句还小来解释么?”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九膳宫,到底有几膳是薛家的?除了我林家外,其他几家,又在哪里?”
薛光远面色涨红,呐呐不语。
薛阵忽然低笑一声,“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九膳宫自大灾变以来,只有四膳是薛家的,其余皆是兼并而来,至于去了哪里,你真的想知道?”
不顾在场众人的哗然,薛阵冰冷着脸喝道,“第二局,品尝就不必了,我自忖比不过你的鹿台奉心,是我薛家输了。我和林小友,就在第三局,分个上下吧!!”
“阵儿不可!”薛光远一急,怒斥道,“林小友乃是林家后人,既已知晓事情原委,我薛家自然应该有所担当,你...”
“四爷,我薛阵做事,说一不二。当年,是我年少莽撞急于求成,但是没有我薛阵的莽撞,能有今日九膳宫的辉煌?”薛阵涨红着脸,情绪激动,“我薛阵可以不要脸皮、可以放弃一切,可我薛家,不能!”
薛阵坦然正对林愁,“当我的尸骨在地下遭污泥覆盖、遭蛆虫啃噬渐渐腐烂,...我们无法带走生前的一切,金钱、女人、荣誉、权势,可我们能把它们留给地面上的人!死亡即安宁,唯有家族,唯有我们的姓氏,将永恒存在!!”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在模棱两可中度过,黑白混淆,毫无意义,我薛阵又何尝不是如此?排除外姓,吞噬兼并,弑父杀母,四膳堂在我手里变成了九膳宫!然后呢?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最后掌权的,呵呵...仍旧是四爷你啊,我背负了一辈子骂名,薛家...也替我掩盖了一辈子,呵呵,替我掩盖!”
“林愁啊林愁,你知道你爷爷对我说过一句话么?他对我说:当人们仰望天空是,他们本该看到希望,看到怜悯!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说放屁!我他妈现在连太阳和星星都看不到!!”
“多说无益...你赢,这里几乎有你想要的一切!你输,万事皆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