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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白水一党,一齐发力,梁帝终于有了台阶下,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罢了!你丧师辱国,害的朕折损了大将,本来该斩了,有荀爱卿等人保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东宫太子自然是心里不快,恨不得跳出去一剑杀了誉王,但荀白水权倾朝野,党羽雄厚,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把不满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
“父皇宽厚恩德,儿臣不敢忘怀……”
誉王萧景桓又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反而对奉天殿内闭目养神的荀白水更加敬佩。
在凤舞州战败之后,誉王本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多久得了荀白水的指点,在奉天殿里演了这一场戏。
刚才陈情的这一番话,自然也都是荀白水教的,其中战局走向七分是真,里面详情却有三分是假的,目的是为了给梁帝一个台阶下。
现在蒙挚已经投降了凤舞朝,那么就只凭萧景桓的一张嘴,随意颠倒黑白了。这奉天殿内纵然是有明白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也绝对没有人会站出来给一个背国之人说话,而开罪了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荀白水一党。
梁帝的板子高高举起,最后却轻轻落下,全部都在荀白水的算计之内,足见这一位内阁首辅,城府心机,深沉无比。
处理完誉王一事,梁帝想起了盘踞东南的大凤舞,如同潜龙升渊,震动天下,头皮又隐隐的发麻起来,问道:“诸位爱卿,凤舞寇席卷东南,先后攻破云州、凤舞州、合州,其势渐渐尾大不掉,可有什么破敌之策么?”
三州之地沦陷,意味着无数钱粮等物落入了凤舞军的手里,连军队都折损了十数万进去。梁国的国力再怎么强盛,也经不起这么损耗了……
中书令宋浮忧心忡忡地奏道:“陛下,兵家有云,知己知彼,可百战百胜……凤舞州之战,在于悬镜司折损之后,情报机构陷入瘫痪,当务之急,是要重组悬镜司,布置大梁的情报机构!”
“爱卿所言有理……”
梁帝点了点头,叹道:“夏江执掌悬镜司,十几年里,立功无数,却不知谁人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悬镜司太过重要,必须得是皇帝信得过人才行,夏江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总算是让梁帝信任,朝中群臣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胜任?
宋浮拱手道:“臣举荐一人,此人便是七皇子萧策,文武双全,又是陛下子嗣,可保忠诚,若是调教一番,堪为大用!”
“萧策?”
梁帝陷入了沉吟,东宫太子一向与他的七弟萧策情谊笃厚,当即站出列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七弟颇有才干,可以让他一试。”
梁帝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太子又站出来进言,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高湛,你去传朕旨意,让老七执掌悬镜司,重新整合大梁的情报机构,查探凤舞朝的消息。”
“老奴领命!”
大太监高湛躬身退了出去。
荀白水紧接着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欲攘外则必先安内。如今蒙挚叛国,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梁,此风断不可涨,臣请陛下抄没的蒙氏,加以重惩,再确立禁卫军统领的位置,稳定金陵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