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记住本站哦,,
悬崖上冷风飒飒,后来的那个楚家化天境长老看着任平生,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淡淡道:“好啊,那我就看看,你用什么本事,斩杀我二人其中一人。”
楚向南此时却不一样,这段时间他与任平生斗了这么久,深知此人厉害,是以不敢掉以轻心,立刻戒备了起来。抓住此人固然重要,可也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身家性命更重要的,尤其是已经到了他这等修为境界,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堪破长生之谜,若是在此时中道崩殂,那就太可惜了。
“好,那就看清楚了……”
短短片刻,任平生已经想清楚,这一刹那,猛地腾空,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对那后来的化天境长老斩了去。
“九段,斩!”
这一剑,却非寻常一剑,乃是他破釜沉舟,将全身真气灌注在无锋重剑上,以九段剑施展出来的一剑!
霎时间,天雷地动,原本朗朗晴空,骤然黑云密布,仿若上古天罚的一剑,以燃烧自身真元为代价,一剑向那楚家化天境长老斩了去。
九段剑,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杀戮之剑,要么斩杀敌人,要么自己身亡,任平生已经没有退路,这一刹那,将神格之力也催至极限,将全身力量,皆倾注于这一剑,成败也皆在此一剑。
“轰隆!”
一道天雷落下,这一剑竟引下了天罚,任平生仍然不避,一剑猛向那化天境长老斩去,百丈剑气,几乎瞬间将对方笼罩。
楚向南早已避开,可那后来的化天境长老,自始至终都轻敌了,当看见这一剑斩来时竟引下了天罚,他知道已经晚了,纵然是最后拼尽全力凝起一层护体结界,可在那无锋重剑一剑斩下来时,结界轰然而碎。
“轰——”
尘土飞扬,伴随着天上雷声阵阵,乌云翻滚,眼前景象要多惊人有多惊人,整座悬崖几乎都已毁去,连悬崖对面的几座山峰也惨遭殃及,山顶到山腰处被砍去一半,剩下一半摇晃了几下,也轰然倾塌。
至于那楚家的化天境长老,已经在九段剑下,灰飞烟灭。
斩杀那人之后,任平生更不犹豫,一把往嘴里塞入了不知多少粒太玄帝给的丹药,然后用尽最后的真气,瞬间展开“刹那红尘”,消失在了那一股浓浓的烟雾里。
过了许久,满天的烟尘才散去,众人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切,当真……斩杀了一位化天境强者?
刚才那一剑,楚向南也已是吓得心胆俱裂,幸好他躲得快,否则那一剑,他也承受不住,那不是普通剑法,而是早已失传的上古奇功!
很快,后边的人也已经议论起来,那一剑,到底是什么功法,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隐约听得对方斩出此剑时,口中道出“九段”二字,可在场的,又有谁知道九段是什么?
魂宗那边的人也吓呆了,一剑竟斩灭了一个化天境强者?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绝不敢相信,一人对着刚来的黑火长老讷讷道:“长老,现在……还去追杀那人吗?”
这一次,即便是魂宗的两个黑火长老,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了起来,刚才那一剑,太惊人了,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他们可以肯定,那是早已失传的神界功法,为何竟会出现在人界?
……
任平生遁出几千里后,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九段剑,几乎是以燃烧全身真元为代价斩出的一剑,固然逆天剑势无可匹敌,可对自身损伤也不小,尤其是他被楚向南一掌偷袭了的情况下,现在没有绛仙和云裳在他身边,哪怕再有太玄帝给的灵丹妙药,这身伤没个两三月好不了。
他之所以铤而走险动用九段剑,是有理由的,两个化天境强者,他无论如何也逃离不了,那么只能拼死斩杀其中一个,然后趁另一个失神之际,一瞬间展开刹那红尘逃走,尽管他更想杀了楚向南,却之所以不选择此人,因为他清楚,楚向南对他的警惕更高,斩杀成功机会低一些,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个。
这一次,是楚向南运气好,他的九段剑还只在一段,倘若他的九段剑到二段了,那么今日楚向南也已经死了,就算侥幸没死,也必定元神重伤。
现在,他需要尽快找一个安全地方疗伤,魂宗那些人应该被他震慑住了,暂时不敢追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深山里的凶兽和禁忌了,以他现在的状态,随便出来一头妖兽,都能结果了他。
数日后,任平生又不知来到了哪里,这些天他每到一处地方,最多只待三个时辰便会离开,可这样对他恢复伤势也不利,他必须找个隐蔽之处,专心疗伤,至少使功力恢复一成,让他不受这山中妖兽威胁。
这天傍晚的时候,他在一座深山幽谷里找到一座荒废的古殿,这座古殿已经破败不堪,有一半的地方都塌了,可偏偏在古殿的周围,有着一股极强的禁制,这股禁制,莫说任平生现在的状态靠近就死,即使是他全盛时期,也不易对付。
此处荒凉至极,也无人迹到访,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任平生打定主意后,立刻往里而去,虽靠近不得那座破败古殿,但在古殿后面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暂时就在那里运功疗伤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外面并不平静,那日他斩杀楚家一位三重天的化天境长老,这则消息几乎以烈火燎原之势,不几日已传遍了整个鸿蒙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