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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柳衣衣,被上官玄带回了栖云峰的上官家,关进了牢房里面,上官玄把她捉来,想着以她为挟,谅必那杀心也逃不出胤朝,到时候便用这师徒二人的人头,来祭他死去的孙儿。
上官家有个资质与相貌俱佳的小姐,名叫上官姒,不是上官彦这一脉的,但彼此自然也要以兄妹相称,上官姒比上官彦小十多岁,小的时候,便喜欢跟在这位大哥哥身后,玩累了便抱着他睡着,等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她对哥哥的感情,是一种禁忌之恋,是族里禁止的,虽然她非上官玄这一脉,但爷爷却和上官玄是兄弟,有了这层血缘关系,她便永远不可能和上官彦结合。
后来,她发现自己对哥哥已经有了那样说不得的感情,无法释放,只能压抑,只能渐渐与哥哥疏远,可越是如此,心中越似有烈火燎原,这禁忌之情不但不减,反而让她夜夜难寐。
可她终究不敢与哥哥行那样之事,否则让人知晓,不但她自己,就连父亲和爷爷,也要身败名裂,所以往后也只能还和小时候一样,以妹妹那样的身份,缠在哥哥身边,但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次听说了哥哥在外遇害,她几乎伤心欲绝,起初还不信,但后来确信无疑了,哭得肝肠寸断,昏天暗地,誓要替哥哥报仇,本来这件事上官玄极为保密,但还是让她知晓了,也知晓柳衣衣被关在牢里,便是那个杀害哥哥之人的徒弟。
牢房里面,阴暗潮湿,断断续续有滴水声响起,甬道的两边,每隔二十步有两支火把悬挂在石壁上,在甬道的尽头处,便是关押柳衣衣的地方,此时由两个上官家的弟子守着。上官姒满脸阴沉地走到这里,向那牢房里面看了一眼,更是恨意毕现,那二人忙低下头:“三小姐,你怎来这里了……”
“把牢门打开。”
上官姒阴沉沉地说道,那二人一听,打了个寒颤,左边一人忙说道:“三小姐,家主吩咐过,任何人……”不等他话说完,“啪”的一声,这一个巴掌在幽暗的牢狱里听来,格外的清楚。
那被打的弟子捂着脸颊,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再多言,连忙拿钥匙去开锁,可一双手抖个不停,钥匙对不准孔隙,弄得那锁住牢门的铁链冰冷作响,上官姒见状,索性一把抓来钥匙,把锁打开了,又道了一句“滚”,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连忙往外面去了。
柳衣衣被绑在最里面的这间牢房里,双手吊着,已有好些天滴水未进,脸唇苍白,形容憔悴,此时听见有人进来了,微微睁开眼,见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姐,未待开口,对方便是狠狠一巴掌打了过来,把她半边脸都打麻了。
“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这些卑贱的凡人,哥哥才死了……”
上官姒狠狠瞪视着面前这人,好似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一样,柳衣衣抬起头,无力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可满脑子里,都是那天上官玄诛杀帮中姐妹,血流成河的一幕,此时便一句话也未说,颓唐地将头低了下去,仿佛已经无所谓生死了。
上官姒双目圆睁,左手用力抓起她的头发,右手连着往她脸上扇了十几个巴掌,把她打得满嘴是血,就连此时在外面的那两人听着,都不寒而栗,生怕三小姐把那人打死了,到时候他们可交不了差,可此时也不敢进去劝阻,他们都知道近些年来这个小姐的脾气变得甚是乖张暴戾,把人打死都是好的,要还气不过,丢进她那蛊池里,那才叫生不如死。
“说!你师父在哪!”
上官姒宛如毒蛇一般的目光,瞪着柳衣衣,柳衣衣被打得满嘴鲜血,最终只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还敢嘴硬!”
上官姒怒不可遏,左右一看,把那一张桌子的桌角卸了下来,对着柳衣衣身上便是一顿暴打,这完全是把人往死里打,要是一个凡世里的普通女孩,被这样狠狠乱打,早已经被活活打死了,最后她那一棒往柳衣衣头上狠狠打了去,“砰”的一声,木屑纷飞,就连这两手才能握住的桌角都给打断了,柳衣衣顿时满头鲜血,流了一脸都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三……三小姐……”
外面那两个上官弟子怕她把人打死,终于还是跑了进来,上回她一怒之下,打死了一个丫鬟,这回她要把这个犯人也打死,那回头家主问起来,他们怎么说?倒不是怜悯这人性命,只是怕牵连自己受罚。
上官姒见柳衣衣已经晕死过去,暂时消了气,不去管门口这两人,径直往牢房外面去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阴沉沉的话:“给我把她看好,她若是逃了,或者自杀了,我要你们也跟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