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位朋友与向山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谈论过相关的段落——甚至有可能知识他与别人闲聊,然后向山刚好在场。向山本人不会记住与这一段有关的知识,因为对向山来说,这可能就是听过即忘的背景音。
但对那位朋友来说,这却是使那一段记忆得以被唤起的“联想关键”。
第八武神的记忆主体是祝心雨,但是却也会不可避免的掺杂进属于其他人的内容。
毕竟向山与祝心雨在一起之后又不是连体人了,也不至于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时间上缺失的场景,自然会用其他人的记忆。
——那么这会是谁的记忆呢?《金蔷薇》的作者是前红盟人……阿纳托利?不,他不像是会搞这个的。陈锋?啧……还是英格丽德?
《金蔷薇》的作者的早期作品极富浪漫主义色彩,情绪饱满。而从中期开始,作者就开始尝试用一种心理学的思维去剖析这这种情绪,着力于探讨人的情感和个性。他也善于用诗一般优美、动人的语言描写自然科学领域内的故事。其作品就被高尔基称作“科学与文学的结合”。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讲,《金蔷薇》之中对文学活动的探讨并非完全是心理学、认知科学的范式的。
但是其对“虚构”的探讨、对“审美”的探讨,却从一个感性的角度,阐释了一个科学的问题。
对于第八武神来说,这相关的知识,是辅助他“开发内功”的工具。它们不能用来构建内功的基底,但是却可以帮助人攻克“内功的修炼方式”这一个子项目。
巴比特蹦了起来:“我想要讲这个故事……我明天就播这个故事吧。大侠,我想要播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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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咯。”向山点了点头。这本就是他向巴比特讲述这故事的用意。
广播客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文艺工作者群体,也是侠客之外最具有侠义心肠的群体。这是这个时代才诞生的群体,但是向山认为,他们理应是侠义运动的一部分。
只是,这个时代,旧世的文化产品都如同某些见不得光的玩意一样在网上变换各种形式流传,渴求它的人也只敢畏畏缩缩地下载,生怕中了蛊毒,或者是被爬虫锁定。
没有几个人对它有系统的,整体性的认识。
而旧时代的老侠客们,又都是官府的重点打击对象,很难冒头。
这种时候,哪怕只是多传给一个人,也是好的。
向山拍了拍还在出神的巴比特,道:“老弟,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该走夜路了。老弟?”
巴比特突然怔怔的说道:“那么,‘武神’们的故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金蔷薇呢?由众人采集历史中的金沙,由众人锻炼……不对。‘武神’自身也是由‘故事’堆积而成的吧?那‘武神’自身就是大众所创造的金蔷薇吗?啊……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冒犯啊……啊?大侠?”
向山怔看一下,沉吟片刻,继而说道:“你说得很好,老弟。但是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