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论结果是好是坏,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当然他会在这里作以一定的指引,而不是决定不加以管束了。
他已然思考过了,要想改变奉界原有的格局,那就是用天夏那一套,奉行天夏之道念,这也是被证明是成功的。
不过完全照搬是不行的,每一个界域的生灵都不相同,每一处界域都是有所差异的,这里只需要一个大方向,细节处再慢慢磨合。
尤其奉界那些宗派上层,肯定不甘心原来的格局被打破,甚至可能还会出现反复,不过有他作为绝对武力在上镇压,也可以将偏离和失序扳转回来。
而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五位执摄的谕令也是来到了这里。
在收得了这一缕气之后,他便就从中知悉这一道谕令的意思,这是要他放弃眼前之事,就去往金庭。
此前他得了烛相的传递的气意,提前知悉了金庭和元一天宫,所以对于这一道谕令到来却是丝毫不觉意外。
无论元一天宫还是金庭,都是会将治下辖界中成就的上境大能招揽过去。
可是他却是不屑一顾,直接传了一缕气意过去,大意说了下自己滞留在此间的理由,并且言称自己要做什么,自有自家来作主,何须他人来关照?
这番对话可谓强硬,或许会使那五位执摄感到不满。可他丝毫不惧,从烛相的气意中可以得知,他越是强硬,上层越不敢拿他怎么样。
说实话,他有他自己的道,若是他的道不得贯彻,那他是不会放手的。就算五位执摄要来与他一战,他也在所不惜。
而且他也不怕被消杀,打不了躲入浑黯之中,后再设法归来就是了。
更不用说,他知悉元空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现在正是设法安伏的时候,根本不敢轻易掀起元空动荡,所以只要他不做太多过分之事,并且只要还是在这个世域内不出去,那么对面也不会做出过激举动。
回了气意之后,他就不再理会外间,开始专注于眼前之事,此刻他一意转过,霎时间,就将奉界所有所功行到达玄尊之境的修道人意识都给牵引了过来。
并且对他们言说,自今日起,不得压制玄法,亦不得禁绝造物,每一个人无论修为高低,都需尊奉一个规序,同时需积极需天夏往来,而不是将自身封隔在此。
这些要求并不多,但主要都是为了能让天夏道念能够传递进来,并为如今奉界上下所接受。
以天夏的影响力,两边一旦建立起紧密的联系,再加上他所坚持的大略,不用去刻意推动,改变自是会一点点发生的。
那些奉界上层修道人大生震撼的同时,也都是心情糟糕。
他们根本不曾想到,在天夏时没人对付他们,可是他们到了此间,用了百余年完全复拓了奉界的那一套后,本来打算一直这么延续下去,却反而被人给直接掀翻了。
可是面对上境伟力的,他们连一点反抗心思都起不了,双方的力量几乎是天地之别。反抗不了,他们也只能选择接受。
而往好的方面想,殷胧所立下的规矩也把自己包括在内,限制住了自己,只要他们不做违背规序的事,也不用担心被其随手镇杀。
殷胧目前只是定下大方向,具体执行他不管,要是下面之人阳奉阴违,他自会出手解决,以确保奉界到原来的路数上,他自会出手料理。
下来沉浸在改造奉界的事机上,对于其余一概不闻不问。
五位执摄此时收到他送回的气意,上面直接回绝了他们的谕令,而且理由也很充分,我是自成己道,与天夏何干?
五位执摄一时倒也无言,因为其人从头到尾都在是奉界修行,没有去过天夏,从身份上说并不是天夏之人。
再则,其人成就的那一方界域虽然本来是天夏的,可是如今已然赠给奉界了,自然也不再归属于天夏。从这里出来的修道人,若是愿意奉他们还罢了,可若是不愿意,那他们也没有道理强令,除非他们用上强硬手段。
可这反而是他们事实上要避免的。
但这事情又不能不管。殷胧在成就上境,气意与元空相连之后,不管对下层做什么,难免掀起天道变化,这是不被允许的。
可若是去锁拿此人,那所造成的后果将会更严重。
太初道人这时道:“看其人之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贯彻自身之道,这样的话,只要不干涉到那方界域之外,所能激引的变数不多,我等可以暂时容忍,不如就等到其人完成此事,再是与其沟通为好。”
太素道人道:“方才许是我等态度惹其反感,不如由我与此人分说一二,看能否劝诫其人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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