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用说他这回他不是来斗战的,为怕天夏找到借口,更是什么趁手的阵器都没带,于是再次躲避,然而这一次他方才运法,却是浑身一震,竟是被迫留在了原地。
那一道法力过来,看似如之前一样冲击力量极大,可是到了近处,却反而化作绵柔,将他围束起来,并延续不绝,如海浪般一层层推过来,持续压制着全身的法力转动,这其中的法力之变化可谓精妙。
林鬼制住其人后,再是一摄,就轻易将那枚天目拿到了手里,目光凝定上去,五指缓缓用尽,便有一道道流光似被挤压一般,从里恣溢而出,最后耳畔仿佛听得一声清脆鸣响,化作簌簌碎砾从五指中流淌而下。
邢司议见此物被坏去,知晓这次已是事不可为,脸色阴沉无比,道:“林鬼,你之所为,乃是悖逆元夏,必然要付出代价!”
林鬼不想和他废话,想了想,看向那驾残破飞舟,为了不留下更多隐患,他横过一拳,将整个金舟都是打了个粉碎。
这个时候,忽然周围有金色的道箓自虚空浮现,密密麻麻无法计数,将两人围困在了当中,一名笼罩在清色光芒之中的道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邢司议目光凝注,来人显然是一名求全道法的上真,他看了看四下,冷然道:“贵方这是何意?我两家可是有实在约议,而今约期未至,何故困我?”
那道人平静言道:“方才我天夏界域之中受到袭击,经过查验,那两位皆是从贵方飞舟之内出来,故要问个清楚。”
邢司议道:“那两个人乃是我元夏叛逆,我元夏已是将他们革除出去了,且看此人……”说着,他对着林鬼一指,“竟然也是对我出手,足可证明邢某之言。”
林鬼哈哈一声大笑,道:“我虽然被开革,可这其实是元夏谋算,为的是窥探贵方手段,假意开革罢了,不然我等正身都在元夏,又哪可能做得出这等事来?”
邢司议却是否认道:“荒谬之言!”
那道人语声淡淡道:“你们各执一词,难以分辨,我天夏会设法弄清楚此事的,假设此人真是污蔑,那么我们会还贵方一个公道。假设不是,那么我天夏也要过问一下了。”
邢司议心头一跳,哪怕此身被当场打灭,他也是不肯被就这么拿下的,否则他脸面又置于何地?他的司议身份又岂能维护的住?
故他当即决定自绝假身。
可他念头才这么一动,那道人忽然看他一眼,似乎有清光闪烁,这一瞬间,他顿觉浑身虚虚荡荡,什么念头都是没有了。
林鬼也是略感惊讶,这等手段可是十分了得,暗忖天夏能与元夏对抗到如今,果然是能手不少。
那道人吩咐道:“都带回去。”
林鬼对此没有做任何反抗,至于后续的事,那是天夏需要解决的了,他只为还一个人情,其他也管不了太多。
而虚空另一处,张御这边一剑落下,再次将易子斩杀了,由于其中剑光奇快,后者依旧没能反应过来。
可是他很快就感觉到,就在不远处,此人气意又再是生出,好像不出斩诸绝,此人永远无法被斩杀一般。
他倒也不急躁,这可是在天夏,你在自在界内斗战那还罢了,那里阵禁只是搭了一个架子,暂还制不了人,可是这里却是在天夏虚空之中,到处都是望之不见的阵禁。
纵然阵法暂还无法密布整个虚空,可是在没有邪神存在的地界上却可称得上无处不在,只是不运转之下你察觉不出来罢了,眼下大可用封禁之法配合将此人拿下。
他当即心起一意引导,虚空之中便就有重重阵禁隐现,有大股阵力向外涌出。
这些阵禁就是为了针对那些有着神气寄托的修道人的。我没法直接打杀你,但我可以设法封禁你,只要困住,便是你自绝世身再归来,也依旧是落在此间。
易子方才借助一枚虚空碎星化身而出,才一恢复原状,就觉浑身如遭捆缚,居然被阵力生生压住,他却是丝毫无惧,长喝一声,化作真龙之躯四处窜走翻腾起来,虚空之中一时云光气雾奔涌不止。
张御看着他道:“见你是真龙之身,你是易氏族人了?”
易子冷笑道:“看来你们果与他们有往来。”又哼了一声,不屑道:“易钧子是易钧子,我是我,别把我与其摆在一处。”
张御没再多言,而是以训天道章问询元夏那边,常旸那边就设法让弟子把易子消息传了回来,关于此人的消息不多,但零零散散有一些。
此人的确是易氏族人,与族中向来不和。不过即便是关系和睦,既然来犯天夏,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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