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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玄府之内,恽尘徐徐将面前飘悬着的一面铜镜拿了过来,他将法力往里一过,见已圆融如意,丝毫无碍,才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自闭关之处起身走了出来。
方才推开室门,就见明善道人已是等在那里,冲他打一个稽首,道:“少郎可是功成了?”
恽尘忙是还礼道:“正是。”
明善道人言道:“玄首吩咐过,若是少郎出关,那便去见他。”
恽尘再是一礼,他来至中间,踩云而上,不多时来至鹤殿之上,见了竺玄首正坐于那处,便躬身一揖,道:“老师。”
竺玄首看他几眼,道:“宝镜既是已是祭炼功成,那么你今日就可往玄正处去,那边已是等你许久,不可再耽搁了。”
恽尘躬身一揖,道:“弟子领命。”
竺玄首道:“去吧。”
恽尘退下去后,稍作收拾了一下,与明善道人道别之后,就自玄府之中走了出来,他看了天空,乘云而起,就往高州方向飞遁。
尽管他之前许多时候在灵妙玄境修行,有些时候也是会出来走动的,对洲中路径还算有些知道一些,沿着山川地陆的分布他不难找到正确方向。
可就在他才是离开高州之后,忽然眉头一皱,停了下来,转头道:“尊驾何人?为何总是在那里跟随我?”
过了片刻,大气之中扭动了一下,一个相貌寻常的道人自里走了出来,对他稽首一礼,道:“恽道友有礼了。”
恽尘看了他几眼,见自己并不认识,警惕道:“尊驾何人?”
那个道人言道:“恽道友莫要生疑,这回是竺玄首怕道友路上有碍,故是命我随后相护。”
恽尘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可回去告诉我老师,就说我不需要他人跟随。”
那道人脸上露出苦笑之色,道:“少郎莫要为难我,玄首关照之事,我又岂能违背?要么如此,我离远一些,少郎全当未曾看见我如何?”
恽尘摇头道:“我也很为难啊,我这一回能装作不识破你,可你若老是跟在我身后,我又岂能自在?”
那名道人一听,原本和善无奈的神情立刻消退了下去,他皱眉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恽尘把衣袖一摆,神情严肃道:“我们一脉,讲究‘一出师门,不问生死’,老师又岂会让你来保护我?”
那道人恍然道:“原来如此,”随即他疑问道:“可是万一你这一脉的传人被人在外杀了,莫非师门当真就不闻不问么?你们这一脉又如何是传承到如今的?”
恽尘道:“对啊,所以方才之言,实际是我现编的,你觉得像那么一回事么?”
那道人面无表情道:“我无心与你作口舌之戏,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既然你发现我了,那我不过是提前一点动手,没有什么关系。”说话之间,他整个人身上绽放出一团淡白色的光芒。
恽尘没有选择在这里与他交战,而是身化流光,往天穹上方一冲,霎时进入那一层层厚厚的浓云之中,那道人也是毫不迟疑跟了上来。
高空之上不断传出一阵阵闷雷般的震响,还有一团团的光芒时不时照亮天穹,很快就见到云穹之中有一道残尸坠落下来,落在了地表之上,并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恽尘紧随其后飘了下来,围着那尸首转了几圈,最后摇了摇头,伸手一拿,随意用泥土将之掩埋了,而后踩云而起,继续往高州方向而去。
张御此刻正在静室之中陈明楚送回来的报书,后者只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梁中道派的事情完满解决了。
两者实际上并没有动武,陈明楚只是带着派中长老来到梁中道派门前,随后一个人入了此派之中,半个夏时之后,梁中道派上下便放弃了抵抗。
因为没有直接对抗,所以也梁中派的人也就没有像六如道派一样投入金牢之中,陈明楚只是让他们交出派内所有道印秘法和观想图,而后让将他们各自分隔安置,就在原地看管起来。
他放下报书,拿起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口,这时忽然心有所感,往门口看去,就见妙丹君正躲在门背后看着他。
他想了想,站起来走了过去,可来到了门边,这只小豹猫却不在那里了,只是看到尾巴在梯道一闪而逝,他脚下不停,缓步沿着梯道往上方走去,一直来到了顶层之上。
方才踏入此间,他便见到妙丹君在这里来回跳跃窜动着,而随着它的动作,身后就会随着运动轨迹留下一长串的虚影,每一个虚影都是一个做出不同动作的妙丹君,有的在跳跃,有的在扑捉,有的在攀爬,有的在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