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记住:
天亮后,众人饱餐一顿离开,留下十来名伤员和柳氏等朝廷军队过来。
一路往北急行。
长途急行军最是消耗马力,必须喂精料,而且适当休息,秦怀道要求每遇到一个驿站都进去喂马,实在不行就找个村庄,给足银两。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评书,强行军两百公里也能做到,但马估计会累倒,甚至废掉,人也颠的难受,秦怀道要求一天百公里就停下休整。
一个月左右,一行终于来到甘州城东五里一个村庄附近,一个个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累的不轻。
村庄临河而建,绿树成荫,隐隐有鸡犬相鸣声传出,还有儿童的嬉闹声,大人的喊上,一间间茅草错落有致,村外是鱼塘桑田,在夕阳的笼罩下透着静谧,祥和,好一个世外桃源。
秦怀道一看就喜欢上这儿了,回头看向队伍中一瘦黑男子,正紧张地看着前方,嘴角翕动,颇有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意思,笑道:“张叔,是你家吧?”
“是呢,错不了!”瘦黑男子赶紧说道。
“到你家了,前面带路吧,别引起误会。”秦怀道笑道。
话音刚落,村里响起敲锣声,声音急促,响亮,很快,一个个男子拿着各种工具当武器冲出来,秦怀道一拉缰绳停下,笑道:“得,还真误会了。”
“少主息怒,甘州自古就有结村寨自保的传统,我去说说。”叫张叔的瘦黑男子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句,催马上前。
大批男子冲出来,气势十足,但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如菜色,只有几人拿着猎弓,其他都是棍棒,锄头之类,根本没多少战力,一名老者喊道:“尔等是何人?来张家村意欲何为?”
张叔赶紧下马,“噗通”一声跪下,激动地喊道:“二爷,是我,黑娃子。”
“黑娃子,哪个黑娃子?”老者有些懵。
“张黑娃,我是张黑娃!”张叔激动的声音带着哭腔,少小离家老大回,亲人还在,谁能不激动?
“黑娃子,俺的黑娃子回来了?”一名老者挤出人群,声音颤抖,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光着脚丫,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忽然手一松,镰刀掉下,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一边喊道:“真是黑娃子回来了,我的儿啊——”
父子俩抱头痛哭。
村民们也有人认出张黑娃,小声议论着什么,围拢上来。
秦怀道看到这一幕心情有些沉重,压抑,回头看向众人说道:“各位叔叔,这次回去后盖房子,每人一间,把你们父母都接来一起住,府上出银子。”
“谢少主!”大家感激地说道,也都想起家中父母,心情沉重起来。
等了一会人,张黑娃情绪发泄后冷静许多,拉着父亲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少主,这位是俺爹,爹,这位是翼国公。”
“老丈有礼了!”秦怀道跳下马,热情地抱拳喊道。
“不敢,不敢,草民见过国公爷。”老人说着就要跪下磕头,满脸紧张。
秦怀道赶紧拉着,笑道:“老丈,您儿子是我叔,算起来咱们是一家人,不请我们去家里坐坐?”
“国公屈尊,是草民的荣幸,可家里实在是实在是”老人难以言齿,羞愧地低下头去。
秦怀道估计家里条件太差,不在意地说道:“张叔,走吧?”
“谢少主!”张黑娃感激地说道。
二爷过来:“黑娃子,这些贵人是?”
“二爷,这位是翼国公,俺少主。”
“俺地亲娘哩草民拜见国公。”二爷脸色大变,赶紧跪下,身后众人一听是国公,都吓坏了,哗啦啦跪下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