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德王看不上李岩的出身,往日为贼。
且,便有很多人为李岩打抱不平,朝中大将有很多都是从过贼的又怎么了,你朱家也不是天生的就是皇帝命,太祖还是个要饭的出生身的呢,要以元廷角度来看,那也是叛贼……
便开始数落这德王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而事实到底如何呢?
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有极少人才知晓些内幕,比如李岩回城当晚参加过接风宴席后在深夜之后悄悄进了王府,一直待到天快亮了才出来。
说白了,避嫌!
朱由栎和常宇关系密切,李岩是常宇的心腹大将,两人怎么可能交恶。
只是有些关系不能摆在明面上,就如同常宇和吴孟明一样,私底下两人就差同穿一条小内内了,但明面上满朝都知道他俩再皇帝跟前争宠水火不容!
当然处理这种事对李岩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更多的心思则是放在整顿军务上边,趁着这短暂的和平时期,很多之前要做的想做的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的,现在都要实施。
比如,军队折损清点,粮饷盘点,军田测量耕种,士兵退伍,医保,将士功绩汇报,兵备补充,申请军费,士兵操练等等,忙的可谓不可开交。
这边正忙着焦头烂额时,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从西安送来的密信,李岩看了只不过微微一笑,对顾君恩说:“不急,火候未到先晾着他”。
数日前,一股风吹到了济南,让李岩皱起了眉头,连顾君恩都叹息摇头,这帮人心太急了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啃不动那大太监,李岩仰望星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顾君恩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这风吹了大半个月了,竟不见常公公有丝毫动作,奇了怪了”。
“他失踪了”李岩笑了笑,顾君恩一惊:“失踪了,那……不会……”
“躲清静罢了,我跟着他的这段时间,几乎每打一场仗或者办成一件重要的事,他都会找个地方躲几天清静”李岩笑了笑:“或许他现在都不知道起妖风了,或者知道了根本不屑一顾”。
“不得不说常公公心大沉得住气啊”顾君恩感慨,李岩则摇头轻笑:“不是心大,而是他有强大的自信,朝臣之所以心急现在就闹,怕的就是将来他尾大不掉,然而他们还是想简单了,便是这个时候,常公公也非他们所能动的,根本就动不了他!”
顾君恩叹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刚上位时根基不稳,动他最是容易,然则那时候大厦将倾,朝臣也就是拿他当挡箭牌,且他也有实力能力挽狂澜,所以朝臣不想也不敢乱动,只是现在羽翼已丰……便是能将他办了,这天下诸将兵马,谁人使唤的动!”
“顾先生这些话有些诛心了,那些朝臣便是以此来兴风作浪制造舆论来掣肘他”李岩淡淡一笑:“我跟着他一年多,就只学到两个字”说着看向顾君恩:“格局!”
“满朝文武加起来都没他的格局大,尽想着眼皮底下那点得失”李岩哼了一声:“若非这格局,岂能使的那么多桀骜不驯的将领愿为其所用,若非这格局,皇帝岂能不顾一切的全力支持他,才有的如今大明的局面”。
“将军的意思是,这次那些人又徒劳了?”顾君恩挑眉:“不过眼下皇帝可有些势单力薄啊”。
李岩笑了:“便是乡野村夫都知道打不过找帮手,何况皇帝”。
顾君恩点点头:“那估摸着圣旨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