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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树木丛生几无下脚之地,众人却欣喜不已,这种地方最容易藏身了,费了好半天功夫才上道半山坡这里树丛最密,众人在里头割草砍柴搭了个小草棚又做了伪装,十步之外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棚子里铺满干草大耙子躺在角落,他身上伤口又裂开了,幸好有青衣这个好大夫,换了药重新包扎又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叫朱拔节么?”
大耙子装作听不见,吕大虎在旁边捂着嘴笑个不停被常宇踢了一脚:“上山头看看去”吕大虎哦了一声钻出草棚往山头上爬,陈所乐正在草棚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拿着千里镜往远处瞭望:“他俩回来了……艹,东南那边有一队人马……”。
“多少人?”常宇躺在草铺上眯着眼。
“看不清,少数也有一二十吧”。
“让他们溜达吧,咱们歇一晚再想办法打探消息”常宇长呼口气,青衣问道:“掌柜的打算如何打探消息,那城估计咱们都进不去,就是进去了也摸不到军营啊”。
常宇摇摇头:“我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脑子涨的很,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晌午后况韧和王辅臣回来了,两人纵马狂奔十余里在偏僻出将马散了,然后原地跑回来,况韧会来事,留了匹马牵道附近一个村庄里寻了户人家将马送了,当然不是白送的,打听了两个消息。
第一这几个月时间又没见过大军过境,第二村里有没有义军眼线。
村民平白得一匹马开心的紧,也知道这天大的好事是见不得人的,自会保密,说两个月前见过上千人兵马往白水县方向,至于村里头有没有线人他却不知道,但是却是有义军来过,而且是经常……
这个点睛一笔的消息让众人意外又惊喜,那至少说白水县有上千人了,那紧邻北山之地的小城都有上千人,蒲州自也不少了,看来贼人真的要在这里……
不不不,常宇摆手:“去往白水县方向未必就是去了白水县,或许只是过境然后去往了澄城,郃阳,韩城都有可能,他们有可能故意以此迷惑入境的官兵探子”。众人有些失落:“按照掌柜的如此说,想要知道确切消息咱们只能进城了,可是如今想进城……”
常宇笑了:“其实咱们已经成功了!”
众人讶然,成功什么了?
“说好听点,咱们叫吹皱一池春水,难听点呢叫一颗老鼠屎坏了闯贼的这个局!”常宇坐起身来:“闯贼故弄玄虚严密封锁境内兵马调动情报,而且确实起到了效果,让咱们的探子要么进不来了,要么进来出不去,要么弄到情报的也送不了,如今两眼一抹黑,但是自从咱们突然闯入,一路杀进来,这个剧就破了!”
“如今这方圆百里所有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咱们身上了,这样的话,东厂的,锦衣卫的,李岩的人则可趁虚而入了,他们才是真正的探子,有各种侦察情报的法子,而我们不过是搅局的!”
众人觉得有些道理,常宇接着道:“明日咱们能摸到情报最好,摸不到立刻遁走,否则真的想走就走不咯”。
“掌柜的,展柜的”就在这时吕大虎急匆匆钻了树丛里直扑到常宇跟前:“发现一个贼窝!”他奉令上山头上观望,在上头转悠一圈也没什么发现,为隐藏痕迹便从西坡下山迂回绕到东坡这里,却在不经意见发现西坡一处丛里若隐若现冒出一股白烟,很清淡的一股烟距离远了根本看不见。
有人,那树丛里有人,有一个和常宇他们一样的窝。
这个发现让常宇几人立刻紧张起来,贼人封锁果然严密,暗探暗桩果然无处不在!
做掉他们,常宇果断作出决定,不管是暗桩还是其他,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
青衣被留下照顾大耙子,余下人则跟着吕大虎朝西坡那树丛摸去。
西山坡树林更是稠密,几人借树木隐藏身形悄悄靠近,相隔十余米时常宇做了手势兵分两翼合围,况韧张弓搭箭负责远程火力压制,常宇并没有急着动手,看着那股若有若无晌午青烟然后给乌木善使了个眼色,这个粗壮汉子立刻匍匐前进朝那青烟所在之处爬去,他耳力惊人,蚊子放个屁都能听到。
距离那青烟不足五步处,乌木善终于发现了一个小草棚,比他们搭建的小多了,但掩饰的更好,若非那股青烟便是相隔一两步都未必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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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了好一会,乌木善皱了眉头,又爬了回来:“只有两个人!”
“确定?”陈汝信不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