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一行九人有个女的已不是秘密了,我俩再待下去回头陈家哥俩再到,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你这烂招就用不成了”。常宇说话时候拱着手装作求饶的样子。
王辅臣赶紧道:“那我们也走吧,趁黑现在过河”。
“不行,我们走你们也走惹人生疑不说,咱们还得等陈家哥俩”常宇轻摇头:“今晚在这住下,明儿一早走”。说着对王辅臣叩头:“谢军爷大人有大量”引来殿内个人的注目,王辅臣哼了一声:“莫让别人以为俺们义军欺负老百姓,那是不可能的,俺就是看你兄妹可怜请你们吃个饭顺便帮你卖了柴……”
常宇和青衣连连道谢,转身出了客栈朝集市南头去了,对面那茶楼里的一帮贼人瞧了,倒是有些意外,却也忍不住冷笑,牛逼哄哄的,真以为他们啥都不怕呢。
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常宇确定身后没人跟踪时便敲开了一户人家,说是卖柴晚了想借宿一宿,有个草棚窝一晚就行,老百姓大部分都是善良的,问了几句话也就应了,穷苦人家也没多余的被褥,这大冷天的钻草窝确实是不得已却又很暖和的,便让两人睡了柴房,里边堆满了干草两人掏了洞就钻进去和衣睡了。
待稍晚些见主人屋里灯灭了,常宇便钻出来让青衣在这候着,他要出去看看陈家兄弟回来没,青衣要同往被他拒绝,这个时候她太引人注目了。
翻墙出来后趁这夜色朝街上摸去,其实这时也还不算深,街上的铺子多还亮着灯,客栈酒楼里还有客人没散去,常宇站在一家药材铺的暗影了瞧了半天不见有行人经过,正欲去往王辅臣那个客栈时,眼光忽然掠过一处暗影,依稀看到有人影,立刻藏身仔细瞧了见是俩人探头探脑心中一喜:“阿乐”。
两个黑影明显吓了一挑,不过转瞬间就知道是常宇了,因为只有他会这么叫自己,急忙窜了过来,正是陈家兄弟却见两人一身血迹,陈汝信胳膊上还受了伤,
常宇知道他们定是遇到了贼人,只是当下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两人悄悄翻墙回了借宿的那户人家,到了柴房才问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陈家兄弟从澄城扮作进货的却在途中遇到盘查,两人武功一流可演技不行,神色露出马脚,贼人生了疑便要拿了他们于是动了手,两兄弟杀翻几人夺马逃走,贼人追去,一路追追赶赶,终将对方甩掉了,却发现跑到长润里西北方向十几里外,此时天色大黑,两人不敢再骑马也不敢走大路,硬生生的从田野里奔了过来。
“怪不得刚才镇上突然出现那么多路贼人,怕就为追堵你俩的”青衣长呼一口气:“万幸,万幸”。
一夜无话,却能将人冻个半死,四人在草堆洞里缩在一起互相取暖,青衣紧紧依偎常宇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再她看来自己是出家人,常宇是个太监实在没什么可避嫌,而且今天和常宇扮作兄妹她入了戏觉得这就是他兄长。
四更天正是鸡鸣狗盗时,常宇几人醒来,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走,这个时候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也是最冷的时候,可是吧若是不遇到贼人盘查还好,若遇到那就太容易生疑了。
“伸手不见五指,莫迷了路还是待天亮些再走吧,也省的遭疑”青衣建议,常宇想了下便应了几人倒头接着睡待五更天时天微微亮,便翻墙出去,此时街上静悄悄没人个人影,常宇在王辅臣所住的客栈外瞧了一会,正想翻进去时便见墙头露出一人却是大耙子,于是赶紧招手。
没多会五人便牵了马出来,整整九骑,不用说偷其他客人的。
众人翻身上马直奔正西北洛河去了,此去河岸不过五里地,一路打马狂奔没多远便见了荒野河堤,此时天色才刚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