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畔边的一个小村子,一个六七岁的鼻涕虫抱着一只瘸腿的土狗紧张的看着村口的几个人? 这几人衣着整洁干净,身后不远还跟着几个带兵器的大汉,鼻涕虫心里有些害怕,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个六十多岁的衣着褴褛满脸蜡黄的老人从村子里蹒跚而来走到鼻涕虫跟前看都没看朱慈烺兄妹几人,然后将那鼻涕虫拽走了!
“天都这么冷了,他们还身着薄衣而且还破了那么多洞……”坤兴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朱慈烺却一脸麻木:“为兄南行时入眼皆如此,饿殍满地树皮都没得啃,天灾兵祸后老百姓活着就算好命了,你只觉得他们身着单衣,但绝想不到这身单衣极可能是他唯一的衣服了,过寒冬时也为唯一的寒衣”。
“那,那岂不是冻死了……”
“要冻死的又何止他一个,今年不知要冻死多少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兄妹俩扭头望去便见常宇骑马缓缓而来,坤兴赶紧冲过去:“那,那你快帮帮他”朱慈烺苦笑摇头。
“我现在所作的一切,力拒外辱平内乱,查贪反腐整顿军务都是在帮他以及他们,但熬不熬的过今年冬天便只能各安天命了,我不是如来佛祖举手之间就能拯救众生”常宇看着那村子一声长叹。
村子来了外人引的村民出来争先张望,他们看着村外人一脸的疑惑,村外人看着他们一脸的凝重。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太苦了,太惨了,虽有文字记载但实在难以文字形容,还是以图片记录冲击力更大,可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但相信很多人都看过清末那些老照片,那时的老百姓是什么样子的生活,什么样的精气神和明末这会儿没什么差别。
又苦又穷又惨!
“民生则国力,太祖和成祖时是咱大明最强大的时期,仁宣盛世乃大明最富足的时期,可又如何一步步破落至此的?”常宇一声长叹,朱慈烺一脸悲恸:“要么臣正君邪,要么君明臣佞,要么文结党武畏战,百年积疴发与我朝,我父何辜!”
常宇看了他一眼:“有些话我不能说,但你需明了,一个国家的昌盛需要君臣将齐心协力,但凡有一个拖后腿都会出乱子,何况……”
“何况数十年文臣误国”!朱慈烺一脸的狠劲,看来受他爹影响很大,确切说是受常宇的影响,毕竟对文臣喊打的就是他背后操控的。
“文臣虽可恨,但治国却不能少了他们,万里江山武将可打可守,但江山里的黎明百姓却需要他们来管着”常宇轻摇头说道,朱慈烺嘿了一声:“这也许就是他们可恨的地方吧”。
“他们最可恨的地方是,什么都想管吧!”坤兴公主也插了句,常宇苦笑:“往日看过一篇佚名文章,写的是文人的可憎:文人大多如狗一样,做野狗时,纠结寒酸狗友,成群结队,向人类狂吠。一旦被收养,衣食丰足,就会调转狗头,獠牙指向来时的路。他们还有一种特别的本领,那便是将媚骨说成风骨,含在嘴里,舔咬个不停”。(出自公马走日)
“这文章简单粗俗却也入木三分,骂的好,就是一群野狗!”朱慈烺哼哼道,瞥向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史可法,常宇微微一笑:“史大人这人虽也是文官但还算有点真风骨,其虽无什么军事才能,但做个政委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政委?”朱慈烺一怔。
“就是专门安抚士兵的”常宇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