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和几个亲侍纵马入城,在街上缓行四顾,城中百姓四散躲避看着他们神色间充满了恐惧,远处隐隐传来呼喝声此起彼伏很快整个小城就鸡飞狗跳。
城中贼军虽麻痹但却很分散,有的人没反应过来被亲卫捕杀由的则被惊动趁机逃窜将城中搅的乌烟瘴气。
“北门,那独眼龙望北门逃了”负责去县衙捕杀贼首的况韧,竟然大意令其逃脱随即大呼手下追去。
“北门外就是长江这狗日的跳不远的的……”手下亲卫望着独眼龙狼狈身影冷笑着,哪知当他们追出城外时却傻了眼。
城北门外是长江不假,但也是个渡口,江心有州,那独眼龙和几贼人正摆船渡江,亲卫哪容的他逃远,张弓疾射将几人全部射杀了,船缓缓随波漂了远去。
常宇这时也穿城而过到了北门口江畔,望江水滔滔顿感心旷神怡又看江心州上种满了庄稼而且竟还有百姓在田中劳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陈汝信押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到常宇身后:“督公,贼人的县老爷”。
“大人啊,下官并非贼人的县老爷,下官胡良吉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东流县的知县啊!”那小老头刚才见一拨人冲进县衙就动刀子杀人,当时就吓傻了蒙了逼,以为是贼军内斗,此时听这些人叫那年轻人为督公,便知一二噗通跪了下来:“下官受贼人胁迫忍辱负重……”
常宇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小老头嘿嘿一笑:“哦,原来你是朝廷的命官啊,那就是说你是献城投贼咯?”
“下官是为救全程百姓不得已而为之啊”胡良吉伏地哀嚎,常宇叹口气,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再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东流县知县胡良吉失足溺水而亡”。
胡良吉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亲卫推到江边一脚踹了下去,江水湍急他挣扎几下就见不到人影了。
李慕仙啧啧摇头:“若其精水性命大活下来呢?”
“那就算他命大呗”常宇冷笑,这江水入如此湍急一个五六十岁走路都不稳的老头能活下来几率不大。
“文官骨头太特么的软了!”吴中站在江边忍不住啐了一口,常宇哼了一声:“乌鸦别说野猪黑,文官骨头软不及武将心思活啊!”
一场突袭,不到半个时辰东流县城就重新易主,这在常宇看来再平常不过,但对城中百姓来说则是天大的事,众人奔走相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绝,城中幸存富绅士子闻讯皆奔北门外要见见正统朝廷的官员。
哪知却是个少年郎!
但少年身份却不凡,大明东缉事厂提督,多少文臣武将的恐惧存在。
可少年却没什么架子,同这些乡绅聊了许久,告知当下局势,得知白旺已溃败逃入深山,安庆收复亦指日可待,乡绅们振奋不已,设宴款待常宇及其麾下。
而这个时候况韧却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他统计之后发现至少有六七个漏网之鱼,逃窜方向不明,这也就是说他们虽能突袭东流县得手,但接下来的地方贼军极有可能有了防备。
大意了,太大意了,刚才应先封闭城门再动手的。
搜,常宇令所有亲卫出城,尽可能将其缉拿,然则结果令人失望,东流县城周边丘陵起伏水泽密布到处搜是山林树丛可藏人,想找几个人还真难,搜捕数里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