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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军山岭上火力阵地瘫痪加上况韧率部从后山强攻这让白旺两头吃力,然则其最心系的还是下边的阵地,这里才是真正决定输赢的主战场,只要这里不崩盘,哪怕被官兵从山后杀来也影响不大,何况后山陡峭又有数百亲兵把守哪里那般容易攻上来。
“把那些狗日的喊回来,给老子反击!老子不信官兵的炮弹打不完,全都给老子回来,再后退者杀无赦!”白旺在岩石下扯着嗓子嘶吼,他要重新组织火力反击,山岭的上的火力阵地极其重要,若下边阵地失利便可凭此扭转战局,而且若完全瘫痪的话官兵有可能直接分兵攻上来,不好,先前不是说有一支官兵攻山么,现在到哪了?
白旺急的心如火燎,然则外边炮弹如雨他出不去看不到,只得又扯着嗓子呼喊亲兵去查看,亲兵冒死来回奔跑,告知那边正在厮杀,官兵尚未攻上来……
白旺心中略松,眼见官兵火炮略疏,一个箭步窜出跑到一棵巨树下先朝身后山头张望,未见官兵人影知道后山的防线未破又略微放心,这才知开始打量脚下战场,嘴角缓缓泛起冷笑。
精心布置的阵地,数千悍匪坚守岂是轻易能撼动的,何况进攻的主力是初出茅庐的南京兵,这些士兵很多人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仅凭一口气就杀了进来,很快便遭遇了嘴惨烈的厮杀,面对那些身经百战的悍匪他们中很多可谓不堪一击,甚至直接就吓软了腿。
而反观西翼,王体中率领的降兵却攻势若巨浪拍岸,他本是白旺手下最勇悍的将领其麾下也知最精锐的兵马,一入阵地哪管先前旧情,只顾杀敌建功,虽在石墙前被贼军弓箭将攻势滞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下,随即便靠着强悍的战力硬生生的将贼军的逼退石墙后,眼下正在争夺第一道石墙!
常宇在阵后看的真切,眼见正路停滞不前甚至隐有后退之势,抬头东望山岭上的贼军火力这地已开始反。心道,若让你抬起头,那下边的进攻会艰难,于是一边传令吴惟英火力全开,一边大喝;“吕大器,徐弘基,赵之龙,朱国弼,若中路退下来,本督第一个砍杀的便是尔等!”
点名道姓,这话说的极为严厉甚至无礼,徐弘基几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的,若是初识时小太监和他们这么说话可能早就翻了脸,但几人都是领教过小太监的厉害,此时又是激战当口,他们不敢吵也不敢闹而且也相信小太监不是开玩笑,若战不利真的会以军法处置他们!
几人心中是又气又恨,气小太监无礼恨麾下无用,同样三千主攻人马瞧西边人家王体中都打到石墙跟前了,而自己这边却还有近三五十米距离……几人一咬牙,便将身边的家丁加起来两三百人全投进去了,然后又喝令:“后退者斩无赦前方死一批后边盯上去一批,一定要打进去”。
家丁的战斗力一般远胜普通士兵,二百余家丁投进去加上后退者死的军令,本摇摇欲退的中路攻势竟缓缓站稳了。
而另一边吴惟英却开始头疼起来,神机营的火炮是多,弹药准备的也够充足,只是虎蹲炮的炮筒薄,不能连续发射太多次,否则就会炸膛,这也使得其火力压制力度越来越小,竟让贼军得意喘息反击。
那边抛石机随运作虽还正常,但准备的石头却已不足……那,只好用杀手锏了。
神机营是支火器部队,所以其并非只有炮兵,还有步兵三千余人,人手一支霹雳炮,也就是长杆火铳!甚至还有两百多杆大连珠子跑(多管火铳,可连发但射程小)除了炮兵步兵外,其实还有上千人的骑兵,骑兵除了配备火铳外还有腰刀,而炮兵只配备手把口(炮兵防身手铳,相当于后世手枪)
此时炮兵逐渐哑火,骑兵不适合山地作战,那就要步兵来大显身手了,吴惟英一声令下三千步卒手持火铳对着山岭开始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虽不及炮声轰鸣却也隐隐盖过厮杀声。
火铳射程虽不及虎蹲炮最远仅有二百步,有效距离是五十步,穿甲最佳杀伤距离是三十步,但这当口哪还管什么准头杀伤距离,只要射程差不多就行,三千杆火枪对着山岭成排连射,一时子弹乱飞,刚刚抬头的贼军弓箭手又被打哑火了。
“吴三桂,马科,东厂三营顶上去!”阵后观战的常宇见王体中的人已杀进第一道石墙,中路金声桓也逼近墙跟前,他知道一旦突破贼军第一道防线将会迎来贼军更猛烈的反击,这对厮杀已久的官兵前阵来说无疑雪上加霜,所以他要派出最精悍的部队去打这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