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啊这不,俺刚才可瞧了除了粮草外那贼人的家底也可真不少呀!”况韧嘿嘿一笑,不过金声桓却笑不出:“给的越多说明任务越艰巨,否则也用不到死守这个词了”。
况韧收起笑容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当涂距此不过七八十里督公大人随时可援,为何要咱们死守?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想必是吧,具体在下也猜不出,况大人跟督主大人时间长,可能猜到一二?”
况韧苦笑摇头:“俺们那个督公大人生的是九窍的心,谁也猜不透他的,不过督公大人既然让咱们死守三日那想必三日后便有援兵了,三日,再怎么着咱们也撑的住吧”。
“撑不撑得住咱们都得守,因为督主大人说的事死守”金声桓叹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杯一饮而尽:“况大人给在下掏个底,传闻督主大人算无遗策未尝一败可是真的?”。
况韧笑了,他知道金声桓心里有些怕了或者说是没底:“俺是在太原的时候就跟了督公大人,守北京,守宁远,保定阻敌真定大战,千里追鞑子青州大战,然后又到了这,这数月来督公大人从来没败过,俺也还没战死!”
金声桓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些许笑意:“费劲心思得手的芜湖城督主大人不可能再轻易拱手想让,况大人是督主大人的心腹他亦不可能让你轻易死了,所以……咱们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罢了”。
“可不是”况韧哈哈大笑:“与其胡思乱倒不如好好睡一觉,你瞧着雨小了待天色大亮贼军自不消停,咱们都养足了精神好好和他们干一场”。
“只怕不只一场”金声桓嘿嘿一笑:“我都做好干上十场八场的准备了”。
贼军袭扰一夜在天色微亮时终于消停各自散去养精蓄锐去了,芜湖城四周除了些许炮灰在游荡已见不到正规贼军,全部撤到西边神山附近的村庄修整。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之前总是特别的安静,城上的官兵也感觉到了即将而至的暴风雨,内心逐渐紧张起来,虽然他们才从南京出来不过三四天却已经和贼军连续干了两场,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处于崩溃边缘,然而他们心里也明白必须撑住,第一不能让别人看扁了,第二撑不住就是个死,一旦让城外那些贼军冲进来绝不会给他们留活路的。
芜湖先前为贼军所占实是城中官员投降献城,为了收买人心和建立政权王杂毛并未杀掉这些投降的官员而且还让其官复原位,待况韧奇袭夺城之后,依然没有杀这些官员,不是他不想杀是没有权利杀,能先斩后奏的只有常宇又这个权利。
当然少不得被况韧叫来一顿臭骂,然后令其组织百姓朝城上运送战备物资将功赎罪,这些官员为了将功赎罪特别的卖力,在风雨里熬了一整夜,直至天亮体力不支在城楼里歪头就睡着了,至于那些干了一夜苦力的百姓这时也听到了他们人生最大的喜讯:助战有功没人赏银二两,同时募集乡勇愿意上城助战者发银五两,斩贼一人可换银十两,战后不死赏银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短短时间便募集青壮上千人,金声桓的手下官兵见多了援手心中也松了口气随即又听闻只要守城有功将会把贼军的那些赃物分了,士气立时大震。
打仗要有力气才行,不光要养精蓄锐还要吃好喝好,城下杀猪宰羊炖肉熬汤,馋的人口水直流,这年头能吃上白粥都不错了,吃肉喝汤简直就如同做梦一般,然而现在为了激烈守城将士和乡勇况韧可谓下足了本钱,反正手头也不差钱,当然这些猪羊可不是抢的是花钱买的。
老子还就不信了,有兵有钱还能守不住三天?
金盛恒和况韧心里都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