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仙愕然:“大人这是……”
“本督是磨刀但不能把刀刃给卷了,此战若败军心再无,本督可以输,但他们必须要赢”说着转身一声厉喝:“况韧!”
“卑职在!”
况韧打马向前,脸上已现兴奋之色他已猜出了什么,果然不出所料,常宇重重一喝:“率兄弟上去,一盏茶破敌!”
“卑职领令”况韧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抽刀一扬对左右大呼道:“兄弟们,一盏茶功夫给老子屠了这些贼子!”
杀!近百亲卫在况韧的率领下杀入阵中。
李慕仙长呼口气,看着手中那锭银子苦笑摇头:“这银子有点烫手啊!”
“嫌烫手就去给老子烫杯酒去”这时一个身上泥人摇摇晃晃的拎着刀走近,亲侍陈王廷,宋洛书等人正欲拔刀却发现有些面熟,原来竟是吴中。
“咦,你咋这幅熊样啊”常宇笑骂。
吴中往泥水里一趟,大口喘着气:“想了想畏战不前一箭射死也好过被贼人乱刀砍死的强!”
“你命贱阎王不收,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常宇取下水袋扔了过去,吴中接过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接着雨水将脸上血迹洗了洗破口大骂:“那该死的马陷进泥沼可差点将老子累死了,还有,这下雨天打仗……真他妈的遭罪,下次再碰到这种好事能不能换个人,您得雨露均沾啊,也让那关二爷上去溜溜,不能总可着卑职一个人使啊”
常宇哈哈大笑:“你这粗货还学了新词呢”说着扭头对陈王廷道:“关二爷若是手痒不妨也去痛快一番”。
陈王廷本不欲入阵厮杀听闻常宇这话也不好推脱,便朝吴中骂道:“你这厮有好事从来忘不了我呀”说着拍马入阵,宋洛书耐不住也要请战,常宇点头应了。
常宇亲卫皆为万种挑一的悍卒,无论骑兵作战还是步战无论单挑还是群殴都非普通官兵所能比,即便是这种地势骑战亦几乎不受影响,贼军亦同样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势,数十骑一入阵中早已杀的疲惫的贼军哪里是挡住他们手起刀落,遇之皆溃,转眼间就冲到了贼军后阵,吕大器一见顿时大喜组织兵马跟着这帮亲卫往前冲。
这一冲不得了,贼军本还能堪堪抵住官兵不愧,然则当着数十骑杀人狂魔涌入阵中,这些多是流民的贼军哪里有招架之力,立时便溃随后官兵一涌而来,贼军再也挡不住了如潮水般后退,这可把在后边和伏兵厮杀已占上风的陈大发吓坏了,连忙想要阻止溃败,只是兵败如山倒,贼军此时不管从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无心再战哪里阻的住。
说白了,常宇的数十亲卫就是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亲卫不上阵,贼军即便被夹击或可凭借意志力与官兵拼个你死我活,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得知,但当这数十骑悍卒一入场,那就完了!
前方溃败让和金声桓所率骑兵厮杀的贼军军心大乱,无心恋战,反而刚刚被打的连连后退几无反抗之力的官兵见前边友军杀来贼军已溃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士气顿时暴涨,一个个嗷嗷叫的开始往前冲。
很快陈大发就发现自己已经插翅难飞,前有狼后有虎,西是长江东是青山河无处可退!
怎么办,怎么办,往前东撤退,陈大发突然灵光一闪,官兵的伏兵是从青山河渡河而来,那自己也可渡河逃命,东边是唯一的生路了。
“兄弟们往东……”战马上的陈大发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泥水里,脖子上插着一支利箭,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远处况韧大呼:“贼首已死!弃械投降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