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知道的人不说。
这一日,朱审烜又如同往日一大早带着几个家丁上了城跑了一圈,然后练了会拳一身臭汗回府,却正好看到有客上门。
客人有十余人,他虽不认识但衣着却很熟悉,东厂和锦衣卫的。
然后这群人的首领说了一番话让朱审烜震惊了许久,他们是来接郡主朱芷娥入京的!说是坤兴公主想找个人说儿,皇后也想见见她。
可坤兴公主和皇后怎么想见一个王府郡主,为何又是晋王府的?。
答案让朱审烜有些激动。
因为常宇在宫里给坤兴公主和皇后说了很多他在太原时的事情以及认识的人,提到过很多吃晋王兄妹,言词多有赞誉,引起皇后和公主的注意以及好奇,鉴于藩王无召不得擅离封地,便叫朱芷娥入京进宫唠唠家常。
这其实是一种赏赐也是一种殊荣,朱审烜自然是大喜,喜的不是妹妹可以入京见皇后而是如日中天的常宇竟然还时常把他挂在嘴边而且说好话。
果然够朋友!
东厂的人又说了,因路途遥远,加上事情过于敏感所以要低调行事不能太张扬,这些朱审烜也理解,开开心心的将这事告知妹妹。
然后朱芷娥又哭了,哭的比平时厉害好几倍。
“你可是不愿去,若是不想去,王兄便寻给借口给推掉了”朱审烜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不想勉强妹妹,哪知朱芷娥擦了眼泪:“我开心都来不及呢,为何不去,可以去京城见见世面见见皇后和公主,多开心啊,可比天天闷在这死气沉沉的太原城里好太多啊”。
“那你为什么要哭?”朱审烜不解:“还哭的那么惨”。
“我为是王兄而哭,我都可以去京城玩了,而王兄都不能出太原,想想就替你难过……”朱芷娥说着又笑着哭了,朱审烜一脸愕然,随即还真的感觉挺难受的,这特么的王爷当的一点都不自由,想着想着又恨起了常宇,你咋不帮我在皇上跟前说说好话,一道圣旨也把我召进京城啊。
皇帝或者皇后嘉奖郡主之事也古来有之,召入宫面圣这种尊崇却极少,所以晋王府上下都大为开心,却也得令不得大肆声张,毕竟眼下这艰苦时刻容易招黑。
但自家人关起门来还是可以庆祝一番的,据说王后大手笔的给东厂的人打了赏,朱审烜也拉着他们问东问西,话题始终离不开小太监,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讲着常宇从关外打到保定府又千里追鞑子追到青州府……听的朱审烜激动的坐不住,像个窜天猴一样。
“他南下剿贼去了?”朱芷娥听到这里突然的眉头一皱“
可说什么时候回京么?”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不过以厂公大人神威,最多一个月便将那些贼寇平了吧”。
朱芷娥这才松了口气,对朱审烜笑道:“在京城若见到他,定替王兄问声好”。
朱审烜苦笑:”问好就算了,你就问他,何日来和本王喜酒!”
朱审烜是有婚约的,未婚妻也极美,若不是前几月太原大战如今早已成婚,但如今却不得不延迟,毕竟这个时候太不适合铺张浪费大办婚礼,而且这种事还要禀明朝廷,显然这时候也不太适合给朝廷添麻烦。
最好是到了秋天,那时候百姓也缓过劲来,又是秋高气爽结婚也好。
“或许那时候厂公大人真的能来喝王爷喜酒呢”东厂头目附和道,朱审烜哦一声:”为何这般说?”。
“小的曾听春公公说,平西伯离京时,厂公大人曾对他说了句什么待到秋来八九月……春公公说那是厂公大人要秋后收复西安呢,那时必然要经过太原……”
“收复西安!好!好!打进西安城,斩首李自成!”朱审烜仰头灌了一壶酒终于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