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嘎嘎大笑,突听破空之声夹杂响铃,一怔之间便见东西两翼百米外亮起火把,似有不少人马。
操,响马!俩人一惊但都是有见识的,知道遇到马匪了。
就在俩人惊异时,秦富贵一行数十起冲到跟前挥舞兵器大吼:“老子也不给你们废话,三条路自己选,一入伙跟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二,留下战马兵器自己滚,三老子干趴你们自己取,说,你们选哪条?”
“干趴我们?”贾外熊看和老九一脸疑惑:“没听错吧”。
“没听错”老九四下张望一番:“是要干咱们”。
“那……让不让人家干?”贾外熊又问。
“客随主便,到人家地盘了,人家想干那咱就脱裤子呗”老九喋喋冷笑,于是毫无任何预兆的前提下,甚至都没和马贼们搭一句话,两营直接拔刀开打。
东厂麾下最善战的两营,跟随小太监腥风血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五六百人干不过两千清军骑兵,但虐你两百马匪当真是轻松的很,即便他们在疲惫之际。
太他么的不讲究了!老话说一言不合就开打,秦富贵根本没想到这股官兵连一言都没有,直接动手!
他怎么知道对手是东厂麾下两个脾气最爆的家伙,刚才一番话已经点燃他俩的怒火,哪里还想和你说什么废话,直接开干,干到你叫爸爸。
一刻钟,最多一刻钟,马匪溃逃一哄而散,秦富贵三个当家的跪在一排双手抱头:“军爷,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开玩笑?”老九一脚把豁牙子踹翻在地:“咋看着不像啊,刚不是说三条让老子选么,现在老子也让你们选一下,是想被刀砍死还是用箭射死,还是……”说和拿火把在秦富贵脸前一晃:“烧死”。
秦富贵吓了一大跳:“军爷,俺们真的是开玩笑,天刚黑那会俺们遇到自称是东厂什么督的,说后边还有军爷过来怕迷了路让我等在这候着指个路,俺们刚就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想吓唬一下军爷,哪知军爷却当了真……”
不得不说秦富贵还挺会编的,可贾外熊和老九自然不会信他,但听到了小太监的消息顿时精神一震:“你们遇到了厂督大人?”
“对对,是厂督大人让俺们让这等你们的呀”秦富贵磕头如捣蒜。
“厂公何时路经此地?”贾外熊问。
“天黑之时,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前了”。
“得嘞,今儿爷爷心情好便不杀尔等了,以后少作恶,别以为骗过了老子,只是瞧厂公面上放尔等一马”老九怒视三人道。
再他看来既然小太监都放过这些人一马,想必罪不至死吧,何况杀了头领余众群虫无首作恶更甚。
他哪里想到小太监不是不想杀,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泰山三虎侥幸逃过一劫,贾外熊和老九急于追小太监收兵南下,懒得搭理这几个下三烂。
但三虎却被吓尿了,瘫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神,直到手下人马见官兵离去慢慢又汇合过来,见三个首领脸色惨白,使劲摇了几下:“老大,官兵走了”。
“刚才是哪个狗日的说官兵就两三百人的,哪个说官兵疲惫松垮的……”二当家暴跳如雷从地上窜了起来,抓着一个手下也不管是谁挥拳一顿暴打。
秦富贵长呼几口气心有余悸道:“幸好,幸好,俺就感觉那小太监不是啥善茬,幸好先前放他走了,否则恐怕此时咱们脑袋早就搬家了!”
再说贾外熊和老九急急赶路想要追上常宇虽知不太可能,但后又追兵也不敢太过耽搁,哪知刚行不到十里,后军报有追兵,可能是那股马匪。
“靠,就不该留他们狗命,这下好了被咬上了”贾外熊黑了脸,老九眼中冒火下令备战。
“军爷,军爷误会了,误会了”官兵这边蓄势待发,后边追来的果然是那股马匪,但却不是来报仇找场子的,秦富贵一脸舔笑:“军爷,俺们要投诚,俺们要为朝廷效力!”
啊?贾外熊和老九顿时一脸懵逼,对视一眼然后对着秦富贵等人大吼一声:“滚,爷们没空陪你们玩”。
“不玩,俺们是真的投诚,军爷在前边走,俺们给您殿后如何,听那厂督说后边有鞑子大军可是真的……”
“凭你们还能拦鞑子”老九一脸不屑,秦富贵立刻整了整脸色:“鞑子没人性入我大明掠劫杀人放火简直,简直连我们都不如!而且数次祸害俺们山东,山东人和狗鞑子势不两立”。
“对,势不两立”众马匪跟着大呼。
老九看了贾外熊一眼,一脸无奈道:“怎么搞?”
“你们有吃的喝的没,先给爷们弄点,军粮断了”贾外熊叹口气,他这么说就是等于暂时接受这股马匪,至于后续等见了小太监再做决定。
秦富贵一脸苦涩:“俺们也断伙了,正想找军爷讨口吃的呢……”
“滚”!黑夜中贾外熊一声怒喝声传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