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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凉风习习,白日的暑气尽去,两人沉默许久,常宇看一眼依旧满脸铁青的王家彦:“王大人去喝两杯吧”王家彦正在犹豫常宇又道:“不用去衙门,随便寻给酒馆如何?”
王家彦点头,两人朝城下走去,却见一东厂番子急急奔来:“报厂公,昌平总兵马科入城求见,在衙门等候”。
来的这么慢,常宇哦了一声,便对王家彦道:“看来还是去衙门喝吧,咱家再多叫几个陪客如何?”
王家彦眉头略为一皱:“喝酒不急一时,厂督有公务在身咱们就改日如何”常宇微微点头,他本意是想趁这个空让王家彦和他麾下以及其他部将领熟络一下,回头要并肩作战也有个默契,可很显然王家彦的文官优越感让他一时间还拉不下脸和那帮粗人一起称兄道弟,更不想去东厂的衙门。
皇城外东厂衙门大堂上一个中年男子端坐,旁边桌上香茗热气袅袅,男子却有些心神不安是不是的朝堂外张望。
这人便是昌平总兵马科,午后接到消息让其入京议事。这本是大战前夕最平常的一件事,却被马科严重复杂化了,因为来通报的是东厂的人,这个人鬼憎恶的衙门让他闻之一颤。
为什么不是皇帝下旨或者兵部军令,怎么是东厂的人,马科尚不知常宇奉旨督军京畿兵马,暗想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难道是前日狙敌不力,还是前日鞑子围攻京城没去救援,可这事怪得了我么,先前自己不过五千余兵马如何干的过鞑子数万,再者说了鞑子围攻京城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收到消息啊。
时而又觉得若真的犯事了,东厂现在已经开始拿人了,不会仅只来两三人传令,可谁又知道他们不是想把自己骗出城然后缉拿……
患得患失之际马科如坐针垫,墨迹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咬牙出了城,这数年间活的太压抑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先前在关外不战而逃也没被砍了,只不过戴罪立功,眼下自己并未犯什么大错误,倒不信还能被下了诏狱。
话虽然如此,入了城的马科还是先去联络朝里熟人打听了些消息,才知道原来此时京畿兵马皆归东厂监管,实权人物就是那个曾有耳闻的小太监,此时召他入京理应只是商议军务。
马科这才心下稍定,前去东厂衙门求见,被番子领到大堂沏了茶让其稍等,便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可这东厂衙门真不是个好地方,阴气森森令人压抑无比,且时不时隐隐有惨叫声传来特别瘆人,即便马科这种久经沙场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依旧心里发寒,心道外间传言这儿是人间地狱,倒也不全是信口雌黄,是有几分道理的。
内心戏正如连续剧一样一集接着一集的时候,外间有了动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马科连忙起:“这位公公敢问厂督大人何时能回?”
那太监看了他一眼道:“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