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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满的佳阳集团。
他可是戴鼎县民营企业的龙头老大。
又是冯满!
厉元朗暗自思量。看来,关于冯满这个人,需要他好好仔细的审视一番了。
喝着本地产的云水大曲,吃着苍蝇小馆的特色美食。
厉元朗心情超赞,和常鸣一小杯接一小杯的谈天说地,热聊起来。
不知不觉,话题自然离不开常务副县长陆定方。
从和陆定方第一次接触,厉元朗就看出来,陆定方对他语气不善,有很大的成见。
貌似厉元朗和陆定方从前没有任何交集,他为何如此对待自己?
“县长,”常鸣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边嚼边说:“沈爱军死后,陆定方接替县长的呼声非常高,为此他没少往省里跑。据传陆荣夫是他的本家叔叔,我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
陆荣夫,东河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厉元朗知道此人,商小严曾经的老板。
商小严出事后,陆荣夫一度很被动,为了摘清自己,特地在省常委会上做过深刻检讨。
怪不得呢,准是陆定方认定厉元朗抢了他唾手可得的县长之位,对他恨之入骨,百般为难。
假使没有厉元朗的横空出现,陆定方晋升县长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很简单,雷震就地提拔,县长一定选择外地人。
不然的话,书记县长都来自戴鼎本地,还不把这里经营成水泼不进的世外王国。
另外根据新颁布的《公务员法》规定,公务员在担任乡镇以及县级机关主要领导职务时,应当按照有关规定,实行地域回避。
也就是说,厉元朗是甘平县人,那么他就不能担任甘平县县委书记或者县长。
至于之前水明乡马胜然的那种情况,今后将不会再有发生。
厉元朗微微点着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在想,自己初来乍到,已经跟陆定方李本庆发生了不愉快。
但他必须这么做。
要想站稳脚跟,一定要树立起县长的威严。若不然,还不让底下人给欺负死。
又打又拉,这是他的做法。
目前看来,陆定方和李本庆这类人就是他打压的对象,他跟这两人的关系难以调和,绝不能心慈手软。
至于其他四个副县长……
厉元朗放下酒杯,说道:“常鸣,我看邢东和陆定方李本庆关系不错,至于钟康,他这人感觉不是那么坚定,有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行为。”
“县长分析到位。”常鸣递给厉元朗一支烟,帮他点燃后说:“邢东和陆定方走的是挺近。其实早在沈爱军时期,他们三人就穿一条裤子。李本庆那会儿也经常参加沈爱军组织的饭局,不过我认为,他跟随沈爱军的步伐没有那么紧,反倒和政法委书记韩明国有些来往……”
细想也正常。韩明国主管戴鼎县政法系统,公安局正是他的管辖范围。别看李本庆是副县长,也属于县领导。可他不是县委常委,仅从这一点上来说,就比韩明国差了不少。
“您提到的钟康,他是有这个毛病。从我对他的了解看,他这人随附性强,看谁能力大他就偏向于谁。沈爱军主政那会儿,沈爱军特别强势,所以就跟沈爱军走的勤一些。”
“张忠强和杨梅呢?”厉元朗问道。
“张忠强副县长是省农大毕业的,他又主管农业,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往下面乡镇跑,他属于技术型干部,游离于所有人之外。至于杨梅,她是女同志,我和她接触比较少,只知道她跟李本庆关系不睦,尿不到一个壶里。”
听常鸣最后一句话,惹得厉元朗忍不住“扑哧”一笑,用筷子指着常鸣笑说:“你这话有毛病,她一个女同志怎会和男人往一个壶里尿呢!”
常鸣顿时脸臊得通红,赶忙解释:“我是打个比喻……”
“开玩笑的,别当真。”厉元朗调解完气氛,心里多少有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