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增加一些人手,我们很难说服其他的议员赞同这场军事冲突。”
“我们需要的只是警告我们的那些潜在的敌人,我们不好惹,而不是发动一场真正的战争!”
参议员的话代表了大多数国会议员的想法,小摩擦,小冲突,他们无所谓同意不同意。
就算看在军方的面子上也会给这个议案通过,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投入大量的兵力并且看上去像是要让战争升级,那么国会就会泼冷水。
至少短时间里不会通过,他们会需要更加专业的评估报告,然后再决定是否同意这样的要求。
时间,对于战争来说,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参议员也知道这样说看起来会让自己像是那种“逃避主义分子”,于是他补充了一句,“我们先把具体的军事议案通过,确定下来,然后增派军队就相对简单多了。”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点头,这也是国会最神奇的地方,每个人都能做到“公事公办”。
这不是夸奖他们,而是一种讽刺。
他们只会看见自己能看见的东西,比如说一张报告上的某一段话,他们绝对不会看见这段话背后的那些东西,也不会去想,去思考。
这样的公事公办其实并不好,他们就像是某种古板又有取巧方式的投票机器,有时候会让你觉得他们很好对付,有时候又会让你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总统先生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保险的措施?”
“我不希望在我的任期内会出现一场以失败告终的战争,为了联邦,为了人民,我们必须赢!”
少将也点头说有,“一旦前线的局势出现了我们预料之外的变化,海军很快会切断牛角海峡的运输通道,把彭捷奥的人困死在前线。”
“他们得不到补给,没有退路,我们也掌握了和彭捷奥帝国谈判的钥匙。”
计划很好,打不过就叫人,这其实很负责战争的战略要求,从来没有什么战争一定是要在公平公正的条件下进行的。
在战争中也不存在卑鄙不卑鄙的做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在这个过程中做任何事情,都是允许的!
包括了有损道德,伦理之类的事情。
而且这只是叫人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林奇突然插了一句嘴,“很抱歉,我打断一下……”
人们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对着大家微笑点头致意之后,说道,“我们总是把彭捷奥人想象在和我们水平差不多,或者稍微高我们一些的水平上……”
人们纷纷点头,这就是联邦人最基础的盲目的乐观,因为海军的胜利,于是他们就盲目的对陆军也乐观,哪怕他们不久之前才在北方吃了一个亏。
但他们就是乐观,没办法,天生的。
少将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林奇先生?”
林奇点了一下头,“为什么我们不换一种想法,也许彭捷奥的陆军非常的强,可能在三五天里我们就会被击溃,海军也无法及时地掐断物资和人员的输送?”
“并且你们要明白,一旦我们被击溃,我们留下的武器会成为他们的武器,他们将会用我们的武器来攻击我们的人。”
“哪怕这个时候海峡被封锁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
少将皱了皱眉,“我们在研究他们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例中,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多么的强,也许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林奇先生。”
林奇抬起手,“那是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在没有舰炮的掩护下和敌人战斗,我们看见的他们的败退,都是在海岸线内。”
“在舰炮的射程之外,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失败的先例!”
“这一次,我们没有舰炮,我们站在相同的,基本平等的条件环境中,谁能确保我们就一定赢?”
少将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眼国防部的那些人,“林奇先生,你的意思是?”
林奇站了起来,一下子就让人们平视的目光变成了仰视,他走到了窗户边上,推开窗户,点了一根烟,“我们需要多重的保险措施,一旦前线出现了我们预料之外的情况,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错误的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有谁能帮我们顶住。”
总统先生似乎对这个想法非常的赞同,他指了指林奇,“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应该安排呢?”
对于总统先生来说,稳妥比激进更合适,他想要的只是“不失败”,而不是“赢”!
林奇耸了耸肩膀,“我可以。”
“我们有最专业的员工,最先进的战争兵器,还有经验丰富的指挥。”
“只需要一万两千人到一万五千人,我不敢说黑石安全可以击溃彭捷奥的陆军,但至少可以抵挡一段时间,让我们有更充足的时间去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