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特鲁曼先生知道,总统一方面在给自己分担压力——飞机飞不起来不是我的错,是国会那些参议员不拨款的问题,我不负全部责任。
另外一方面也是在为日后的政治交易与妥协埋下伏笔——瞧你们上次做的那些破事,我可以不找你们的麻烦,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某个位置!
他一转头,正面的对着那些镜头,但是他真正要问的,确实特鲁曼先生,“我记得身为总统,我有权力在特殊的时候用我的特权,先通过一些预算提案,是吗?”
后者点了点头,他又说道,“立刻打电话让他们拨款,我要更多的飞机更快的出现在西大洋!”
多么尽职尽责的总统先生啊,高尚的情操令人惊叹。
总工程师笑的两条眉毛都往两侧滑落,其实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林奇还能差这点钱,他只是担心国会不拨款,他们就分不到分红。
林奇自己买自己的东西不叫买,他把飞机造好弄走了是没有分成的,总得提防资本家一手不是吗?
有了这个拨款的保证,总工程师立刻保证会全力以赴的完成引擎的制造过程。
同时,在人们的注视下,八架飞机依次的停在了飞机跑道上。
只是……
“会不会发生意外?”,总统先生看着几名工人还在为一架飞机的起落架加工,他突然有点担心起来。
特鲁曼先生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和我们开玩笑!”
在众多媒体和摄像机镜头的注视下,八架飞机依次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起飞成功,并且快速的驶向西海岸。
“先生们,只需要四个小时,我们的飞机就会抵达西海岸的军事基地,然后开始寻找失踪的船只。”
“如果它没有沉没的话,我们肯定能够发现它的踪迹……”
一群记者一窝蜂的挤了过来,他们意识到,这将会是改变世界格局的飞机。
飞机再也不是飞起来就无法降落的自杀玩具,它真的要征服天空了!
此时此刻正在被总工程师揣测是不是随着游轮一起沉了的林奇,正在看着不远处发生的突发情况。
不是每个人在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大麻烦的时候还能沉得住气的,现在跳出来把一切都挑明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就好像是现在,一个二十多岁脸很嫩的年轻人涨红着脸站在二层的甲板上大声的质问着大副。
他忍受不了现在穿上那种无处不在的可怕压力了,他把事情挑明了,他先是要求见船长,又要求船长到二层甲板来。
这怎么可能?
现在船上的情况这么复杂,万一有刺客呢?
船长这几天已经没有出现在公开的场合了,就是为了避免被刺杀——听着好像没有意义的,其实很有价值。
刺杀船长带来的收益非常的高。
船长派了大副来解决麻烦,但年轻人还是绷不住了,直接把他认为的事情挑明了说,还要求大副立刻让船靠岸,让他们下船。
这很蠢。
那些年纪大的到现在都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并不是因为他们胆小,而是他们知道这么做很蠢。
首先靠岸就很不现实,且不说船长会不会靠岸,就是现在往哪边靠都成了一个问题。
船长只能在海图上大概的确定自己在一个怎样的范围内,他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航海仪都弃用了,只用指北针。
鬼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被那些潜伏在船上的人做手脚?
其次现在船上的气氛的确非常的压抑,如果有人能主动跳出来,反倒成为了人们情绪的宣泄口。
看着那个蠢货对着大副大声的叫骂,甚至走上去抽了大副一巴掌,林奇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船长和每时每刻不敢得罪所有的富翁,可如果得罪一个人能让其他人稍微舒缓一下情绪,那很显然是值得的。
大副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年轻人的肚子上,把他踹的倒飞回去撞在墙壁上,然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但大副却不在乎的走过去用力踹着他的脑袋,踹得他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哭着喊着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随后,船员把这位年轻人拖走了,没有给他回去的机会,而是把他拖进了三层乃至四层甲板。
不多时后,林奇的专属经理出现在了林奇的船舱外。
①:祭八:一种桌游名词,祭祀八尊主神需要足够多的祭品,往往一次来形容所需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