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还提过,不然她跟奶奶换就是了?
奶奶又说了:不能让景书被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荼毒。
怕她被贺奶奶的糖衣炮弹毒害,给哄到贺家当孙媳妇……
所以,奶奶这是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舍身为人大义精神和贺家奶奶同住的。
景书只好啥都不说了,也尽量少跟黄大显说话,只给奶奶割羊肉。
奶奶看了一圈,“咦?贺家那小子呢?”
“有事先回去了。”景书知道奶奶这是口下留情了,自打知道贺律师是贺家奶奶的孙子后,就是贺家的坏小子的。
奶奶明显脸色放松了,这是提防自家白菜地进来资产阶级的猪呢。
景书真觉得奶奶想多了,就她这么棵歪菜,人资产阶级猪崽子也看不上啊。
奶奶的加入并没有影响烤全羊篝火晚会的进展,相反,花儿传到奶奶手里时,奶奶还来了段大青衣,引起喝彩声不断。
二楼的房间,窗户打开,贺家奶奶倚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人,火光映在唱戏那人脸上,朦胧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已然老去,唱腔依然干净透亮,不减当年功底,想起的却是,瘦瘦小小的丫头大晚上的跑到她家里来,跟她挤一个被窝儿,小声跟她说,“阿睦,我今晚跟你睡,在你家藏起来,明早他们找不到我,就不用练功了。”
“阿睦,我们聊天吧?”
“阿睦,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叫蒋睦。
但这世上,还叫她大名的人不多了。甚至,随着岁月流逝,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忘了,知道她大名的人都不多了。
她曾是贺章的妻子,贺川和贺蜀的母亲,如今是贺君与的奶奶。
直到她回到吉祥胡同,回到她长大的地方,才有人还叫她“小蒋”、“睦丫头”,还有她,那个和她在同一个被窝里聊天聊到天亮,吃得被窝里撒满饼干屑的人儿,冲着她甩脸子,“蒋睦!你别以为你和小时候那样死皮白赖黏着我,我就能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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