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后面的老头,就是张石头的爹,之前来带着老伴来求情,少爷不同意,还把他打了一顿。
后来,他家那死老婆子,一气之下,就撞死在了衙门口了。”
朱志行听到自己儿子的恶行,却根本不以为意,说道:“哦,原来是撞死的那个。
这老头,早说有这么富贵的亲戚,早点送银子来,那人,不就早给放出去了么?
他老伴,也就不用死了。
现在人死了,才想起来送银子。
真的是,啧啧,要钱不要命啊。”
毕师爷说道:“谁说不是呢。”
朱志行说道:“告诉他们,张石头和小玉,犯的是死罪。
不给探监。
想要将人救出来,也行,得给银子。”
毕师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对白一弦说道:“张石头跟小玉,所犯乃是死罪,按照我燕朝律例,不允许探监。
你们回去吧。”
张平安一听就急了,白一弦却拍了拍他,让他稍安勿躁。
翟修问道:“敢问这位师爷,张石头他们,犯的是什么死罪。
可有案宗,罪证,认罪的口供,刑部的批文?”
毕师爷一瞪眼,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些东西又不是你们能看的。
至于罪名嘛,他一个贱民,居然以下犯上,打了我们大人的独生子。
以下犯上,懂不懂?
死罪。”
翟修是宫里培养出来的侍卫,对这一套,就算不是特别懂,但也大概知道一些。
白一弦堂堂王爷,不可能跟一个师爷讲话。
因此他冷哼一声,问道:“以下犯上?
那朱大人的儿子,可有功名官位?
可有皇上敕封?
既无功名官位,又无敕封,那就是一介草民,何来的以下犯上?
更何况,就算是死罪,除非是重大案犯,否则,燕朝哪条律例,说了不许探监的?
莫非你们,未经法场人已死,已经将人给虐死不成?”
几句话一出,顿时弄的毕师爷就有些惊疑不定了,连气势都有些萎靡了。
这些东西,一般人,哪儿懂啊。
这侍卫说的头头是道,莫非,他们是来暗查的?
不可能啊,哪儿就有那么巧,来暗查,正好遇到了张平安呢?
再说了,他们家大人,上面可都是有人儿的。
如果朝廷那边,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要派人下来视察,京中的那位大人,早就给朱大人消息了。
如今什么消息都没收到,那就说明没事儿嘛。
麻的,差点被这些人给忽悠了过去。
毕师爷自以为想明白了过来,觉得白一弦他们肯定是故意吓唬他的。
因为刚才他但凡要是怂一点儿,可能就劝大人把人给放了。
毕师爷想到这里,不由眼睛一瞪,气势再次一震,喝道:“大胆。
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质问我?”
翟修一皱眉,说道:“就算我们没什么身份,难道连亲人所犯何罪,是死是活,都不能问了?”
毕师爷看在即将收到银子的份上,说道:“问就好好的问,跟师爷我说话的口气,客气点儿,懂吗?
一点人情世故不懂,这也就是遇见了我,否则,别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