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理由倒也勉勉强强,以白一弦不参拜归德将军为由,代将军教训一下他这个不知礼数的人。
白一弦挨了打,到时候就算以殴打朝廷命官为由告余以贤,那归德将军也可以一口咬定是白一弦先以下犯上,所以他才对白一弦略施薄惩。
就算下手重了点,也顶多算是没拿捏好分寸。古代极重礼教尊卑,有了白一弦以下犯上这个借口,皇帝最多斥责他们一下,命他们道歉,罚俸以作惩罚。
那白一弦这一鞭子便算是白挨了。
由此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商议好的。余以贤这是想先给白一弦一个教训出出气啊。
可惜,算盘打的好,却不料最后没打到白一弦,反而被言风给反抽了一鞭子。
其实白一弦不知道,此事还真不是余以贤和归德将军商议好的。乃是余以贤自作主张,想先给白一弦一个教训。
余以贤想的借口,和白一弦想的借口差不多,觉得反正事发之后,归德将军一定会帮着他。
归德将军看了看白一弦手中的令牌,微微皱眉,阴沉着面色问道:“白大人手下的护卫,打了中郎将,本官命人将之拿下,白大人却从中阻拦,莫非是想包庇不成?”
白一弦冷声道:“归德将军何以要拿本官的护卫?敢问他何罪之有?”
归德将军道:“小小护卫,鞭笞中郎将,事情摆在眼前,白大人莫非视而不见?”
白一弦哼了一声,说道:“本官自然看在眼中,不过在本官看来,乃是本官的护卫忠心护主。
如此忠心,何罪之有?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归德将军喝道:“白一弦,看样子你摆明了要包庇此人了?”
白一弦反问道:“包庇?将军何出此言?不知将军若是拿下言风,该作何处置?”
归德将军说道:“区区护卫,鞭笞中郎将,理该杖毙。”
杖毙?白一弦强忍着怒气,也喝道:“归德将军,不知是怎样管教的属下,竟然纵容一个小小的中郎将,鞭笞朝廷命官?
本官乃是皇上亲自任命,如今更是身负皇命在身,手持圣上亲赐令牌,岂是一个中郎将能随意教训鞭笞的?”
余以贤此时也知道自己太冒失了,但他也是因为不知道白一弦竟然还有一块皇帝亲赐的令牌,如今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但后悔也晚了。
而归德将军此时心中也是郁闷的很,暗暗怨怪余以贤沉不住气,自作主张。可如今已经这样了,他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属下。
此时听到白一弦话,便说道:“他乃是见白大人见了本官无礼……”
白一弦直接打断,高声说道:“本官身负皇命,又有皇令在身,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就算是你归德将军,又安敢鞭笞本官?”
言外之意便是就算本官无礼,你自己都不能处罚本官,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中郎将。
归德将军说不出话来,白一弦又喝道:“本官幸得护卫言风忠心护主,免于遭难,没想到归德将军见本官幸免于难,竟然无视言风的功劳,反而还要将他拿下杖毙。
怎么,将军是觉得,言风不该救下本官,本官理应受那一鞭子不成?看来归德将军是没将圣上放在眼中啊。”